十指连着心脏,心跳频率逐渐重合,温雾屿口干,他舔舔唇,开口问:“哥,晚上睡哪里?”
“你要是想睡荒郊野岭,回家取条被子,睡你旁边,行吗?”
温雾屿想那画面,有点想笑,没忍住,嘴角扬,说行。
“嗯,走吧。”
“哥,”温雾屿跟着扶曜走,他手不老实,捏着扶曜手指地骨节玩,有点紧张地问:“们算是吵架吗?”
“……”温雾屿舌尖沿着齿尖游走圈,轻轻开口说:“不知道晚上该吃什?”
扶曜喉结微动,口干舌燥。
“叔,”扶曜对看门大爷说:“能麻烦开下门吗,来接人。”
看门大爷压根没听懂这二位对话,忙不迭地把门打开。
温雾屿松开旺财牵引绳,掌心落到扶曜手里,十指相扣,谁也没说话。
扶曜只是摇头,他没说话,拿出手机找号码。
他通讯录里人多,找半个月以上没联系人有些费劲,翻到最后,终于把号码找到,刚要拨出去,突然听见声犬吠,打着兴致勃勃招呼。
扶曜浑身震,猛地抬起头,他看见旺财带着温雾屿往自己这边走,越靠越近,那团像棉花样虚影在落日余晖下渐渐聚成暖橙色光,把扶曜眼里困苦洗涤得干二净。
“雾屿?”扶曜呓语似说声。
温雾屿走到扶曜面前,隔着扇栅栏门,听见,说嗯。他双目微敛,看见扶曜手机屏幕,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待地拿起手机,只看见条广告信息。
失落感不可言喻。
温雾屿打开聊天软件,扶曜聊天框置顶,不用找,特别明显。他们很久没聊,点开看,最新条记录还是个多星期前。他那会儿们在外面休假,晚饭点那段时间,扶曜从超市回来问他——
晚上想吃什?
温雾屿没回,他想吃多,嫌打字麻烦,直接打电话。他们天南海北聊通,愣是没说到主题。
扶曜想想,“算。”
“那现在和好吗?
走出码头,扶曜揽着温雾屿腰避开辆疾驰而来小电驴,他微微偏头,问:“雾屿,你盲杖呢?”
“没拿,落在水云湾。”
扶曜又问:“想回去拿吗?”
“不。”
扶曜说嗯。
电话已经接通,那边人喂半天,扶曜岿然不动,直接挂,他说:“有个朋友,他有艘游艇,这几天正好在漳洲岛。出去趟八百,想问问他能不能给开张发票。”
温雾屿失笑,说哦,又问:“你开发票要干什?”
扶曜面不改色地说:“看看温老板能不能给报销。”
“能。”温雾屿说。
扶曜鼻腔酸涩,他清清嗓子,看眼没入海平面客船,“你怎下来?”
那天晚上吃什?
哦,对。温雾屿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们没吃饭,做爱呢,扶曜买些小玩具,都往他身体里放。
这种事情想过喉咙就发紧。
旅客通道铁栅栏门紧闭,不到五十米距离,扶曜眼睁睁看客船鸣笛起航,慢慢驶离码头,他失望、愤慨和委屈在心头搅成锅烂粥,缓缓浮于双目,逼得通红。
看门老大爷被扶曜模样吓坏,他小心翼翼地问:“扶书记,你、你要进来吗?给你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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