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没有回应,他睡着,梦境里全是流淌春色。
温雾屿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扶曜早上班去,扶善国也没好意思来敲门,是屋外叽喳鸟群把人叫醒。温雾屿坐在床边,晃着腿,有点懵,稍微动,又浑身酸疼。
堂厅里有瓷器碰撞声响,很轻,扶善国在收拾碗筷。温雾屿知道自己得出去,要是这样睡天实在不像话。他低头找鞋,突然看到自己脚踝缠条红色编绳。红绳首尾两端
温雾屿恼羞成怒,脚踹过去。扶曜没躲开,踹上,又攥紧他脚踝,把人往自己身上拉拉,“把脚也锁上。”
温雾屿被这些话语挑逗得酥麻。
他们不闹,消炎止痛药也找到。扶曜仔仔细细给温雾屿涂药,弄完,又给他剪手指甲。
温雾屿想睡,他被折腾烦,不肯配合,又想踹扶曜。
“别动,”扶曜把温雾屿指甲形状修得很好看,“马上就好。”
“那要是问呢?”
“问就说,瞒不。”
温雾屿细细琢磨这话,轻轻地笑笑,他偏头看抽屉,被翻乱,什都有,就是没找到药。温雾屿眨眨眼,又想跟扶曜调情,他狡黠地问:“哥,摔到哪儿?怎不知道啊。”
扶曜侧眼看温雾屿,余光瞧见全是他桃色余韵,双唇被咬得熟红,眼尾有泪痕。扶曜嘴角上扬,笑得很坏,他小心捏起温雾屿手腕,痕迹太明显,于是感慨:“瞧你,怪可怜。”
温雾屿哼哼唧唧声,想抽没抽回来,“绳子呢?”
温雾屿最后没点力气,他被扶曜抱回老房子,衣衫略微不整,幸好家里暗,看不太清楚他乱糟糟模样。
扶善国从房间里出来,他疑狐,试图发现点端倪,“阿曜,小温他怎?”
扶曜睁着眼说瞎话,“回来路上摔跤。”
“哦……”扶善国又问:“摔到哪里啦?要涂点药吗?”
扶曜处变不惊,“没事爷爷,不严重,你别担心,房间里有药,能处理。你早点睡。”
“哥,”温雾屿迷迷糊糊地开口,“指甲不长。”
“不长?”扶曜笑笑,逗他,“后背那块皮都快被你挠出幅清明上河图,要不要看眼?”
“……不看。”温雾屿反驳:“这不是你自找吗。”
“是,自找。”扶曜哄着温雾屿,剪完指甲又给他清理身体,体贴入微也乐在其中。等事情都做完,他也躺上床,单手搂住温雾屿腰,贴得密不可分。
扶曜亲亲温雾屿眼尾,抹掉泪痕,低声在他耳边说:“晚安。”
“扔。”
“下次别用。”
扶曜问他:“那用什?”
温雾屿抿唇不语。
“嗯,”扶曜自顾自地点头说,“用铁链。”
扶善国根本没机会再多问个字,他哑口无言地看着扶曜把温雾屿抱进房间,门关,悄无声息。
狭小房间只点盏小灯,很暗。扶曜轻轻地把温雾屿放下,靠着床头坐。温雾屿睡着似,任由扶曜摆弄。
“雾屿。”扶曜摩挲他面颊,轻声细语地叫声。
温雾屿倦恹恹,眼皮都懒得睁开,他微叹,说:“你这样爷爷会想多。”
“没关系,”扶曜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打开抽屉找药,“他早有想法,没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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