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候又聊起这事,没有铺垫,硬聊。
扶善国问:“小温,你多大啦?”
温雾屿正挑着块鱼肉,闻言放下筷子,回:“二十八。”
“那也到成家立业年纪。”
扶曜开口说:“爷爷。”
扶善国斜眼看他,问:“你会吗?”
确实不会。老房子做饭用土灶,烧柴,扶曜三十多年也没掌握技能,个长这高,火烧不起来,他笑笑,把馄饨递给扶善国,“麻烦你爷爷。”
扶善国气哼哼地走。
温雾屿脸色白,喉咙哑,扶曜眼瞧出不对劲,他搭着温雾屿后腰,并排往檐下走,“你怎,哪里不舒服?”
“可能感冒,嗓子痒。”
温雾屿顿顿话音,又问:“爷爷,他很不听话吗?”
“小时候皮,不让他干什他越要干,就这种年糕,煨十根他吃十根,早上吃好晚上吐,气死。”
温雾屿笑笑,应和:“那确实气人。”
“现在更气人,……”
扶善国喋喋不休地抱怨,话还没说全,被打断。扶曜刚走进院子,听耳朵,“爷爷,又怎气你?”
。
扶善国脑子赶不上趟,看见,不敢多想,脱口而出就问:“小温,昨晚阿曜说你摔,摔到哪里?手上吗?”
“……”温雾屿把这茬给忘,他方寸不乱地从煤炭炉里挑根年糕,说:“不是。”
“啊?那这伤是怎、怎回事?看着挺红。”
温雾屿眼睛瞟,就地取材地找锅甩,“昨晚遛狗,牵引绳套在手腕上,旺财被路上野猫吓着,乱跑。它劲大,来不及反应,手腕被绳子磨伤。”
“你别说话!”扶善国没让他打
“昨晚风大,山里凉,”扶曜认错,“错,下次不那样。”
温雾屿身体微微后仰,看眼厨房里扶大爷,接着收回目光,踮脚在扶曜面颊亲下,“没事,下次找个遮风地方。哥,很刺激,喜欢。”
扶曜装模作样地挑眉,“爷爷还说你乖,比叛逆。”
温雾屿笑而不语。
扶善国想让扶曜成家,最好再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似乎人生就能稳定是,老辈人都这个想法。但是他不直接跟扶曜说,老头拐弯抹角地试探温雾屿。
扶善国双手叉腰,指着扶曜鼻子骂:“让你找个老婆你找吗?再下去打辈子光棍!跟样!”
温雾屿抱着手看戏,笑得特别玩味。
扶曜相当无辜,他真诚地问:“雾屿,哪把火烧到?”
温雾屿耸肩说不知道,又问:“馄饨呢?”
扶曜晃晃手里地小盒子,说在这里,“去煮。”
“哦。”扶善国细细琢磨,觉得挺合理,有思虑也不多问。
温雾屿是真饿,他挑根小,吃完还想要,又扒拉着煤炭找。扶善国提醒他:“你饿天,年糕不要不多,对胃不好。”
温雾屿把年糕捂在掌心,听到这话,愣。长辈对晚辈关心是个很奇妙心里过程,反感人觉得都是控制欲作祟,可温雾屿却很享受这种‘为你好’言行举止,他没体验过,所以很听话。
“嗯,”温雾屿拍拍手里灰,“不吃。”
“哎哟,”扶善国笑着说:“阿曜要是跟你样听话,能多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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