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把款式很老,现在都找不到,费好大劲才联系上师傅,他照样子做出来,”扶曜顿顿,说:“你看看,还行吗?”
温雾屿眼眶酸胀,鼻腔也被酸涩水汽堵住,他展开竹扇,扇面题字又给他个巨大冲击——
无事小神仙。
“这字……”温雾屿目眩神摇。
扶曜却相当坦然地说:“这字也是仿着之前扇面上写。”
他们在瀑布前站很久,扶曜没有牵温雾屿手,就在身后护着他。温雾屿手指动,什都没抓住,他心里空落落,等这种失落变成实质心情,回味过来,没赏景闲情逸致,转身说:“走吧,回去。”
扶曜也说好,可是他就跟在温雾屿身后揍,没有多余动作。
又分寸回去。
温雾屿心想,要不摔跤吧。他正盘算着怎摔能显得自然不做作,扶曜突然从他身后伸手,拽住他胳膊。
温雾屿登时心跳加速。
扶曜继续介绍,他伸出手,指着方向,说:“在这里洗痛快,往山上跑,有个山洞,住几天,谁也找不到。”
温雾屿扬眉:“嗯?”
“是秘密基地,不会有外人来,想干什都可以,”扶曜笑着说:“以后带你感受下。”
温雾屿想那画面,居然有些期待,他说好。
他们继续往前走,路过个小瀑布,空气骤然清朗不少。
吗?”
温雾屿心软,反驳不扶曜话,“好。”
漳洲岛海阔山多,林间藏着溪流和瀑布也多,只要用心找,到处都是好风景。
此地叫寺岭山,扶曜小时候离家出走时找到好地方,这里有座石拱桥,横跨于两岭之间形成地峡谷溪坑之上。溪水既清又浅,是大自然最温柔回馈。寺岭山在往上走有个山洞,能住人,不过蚊虫鼠蚁多,到晚上也吓人,扶曜暂时不打算跟温雾屿玩这种情趣,等他身体好些再说。
“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游泳,”扶曜牵着温雾屿手踏上石桥,走得很仔细,“小心,这里石头滑。”
温雾屿不太信,“那字糊得亲爸
“雾屿,”扶曜似笑非笑地说:“别整幺蛾子。”
温雾屿脸臊,他搜肠刮肚地想该怎狡辩,扶曜往他手里塞样东西。
“拿好,”扶曜说:“送给你。”
“什?”温雾屿懵懵,这东西手感有些熟悉,拿起来看,是把竹扇。
竹扇大小、款式甚至花纹都跟他之前那把模样,要不是新旧质感对比明显,温雾屿差点以为认错自己东西。
“真凉快啊。”温雾屿说。
南方夏天又热又潮,整个人像闷在蒸笼里包子,气都透不出来,温雾屿这几天蔫嗒嗒,话也懒得多讲句。
扶曜特意带他过来,“喜欢话以后多来几趟,不过待时间也不能太长,山风阴寒,对你腿不好。”
温雾屿偏头看他,狡黠地笑:“哥,真贴心。”
扶曜说嗯。
温雾屿听着流水声,又听见扶曜在他耳畔低语呢喃,笑笑,揶揄:“那你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不能游野泳吗?”
“没有,当时不讲究这些。”
温雾屿说:“命真大。”
“是,”扶曜无比真诚地接话,“命不大就遇不到你。”
温雾屿心悠悠晃,又泛起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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