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哪怕只是个简单亲吻,扶曜都不敢太用力。他带着对珍宝疼惜,小心翼翼地把温雾屿捧在掌心之中,情到深处,低声底喃:“雾屿——”
温雾屿抬手,摸摸扶曜面颊,却碰到潮润水汽——他哭。
“哥,”温雾屿惊慌失措,咬破扶曜舌尖,“你怎?”
“没事。”
温雾屿不好糊弄,追问道:“那你哭什?”
温雾屿:“……”
没多大区别。
扶曜看温雾屿模样,感觉他分分钟要跑,于是拦腰搂,把温雾屿往自己怀里带,“抓紧,抱你上去。”
温雾屿低低地笑,“早该这样。”
屋顶有块平整区域,扶曜在这里放条小板凳,让温雾屿坐稳,自己岔开着双腿随意屈,蹲在他身边。
老房子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都是高村入云霄大树。这里空气清新,能养生润肺,尤其到晚上,如同尘世中隅,安静温柔。唯地缺点就是可见度有限,必须往上爬才能看见目所未及风景。
小时候扶曜为看朵天边云,跟猴似天天往树上蹿,扶善国把人逮下来揍顿。时间长,他被揍老实,再也不敢爬树,可心里对漂亮云朵念念不忘,总希望能天天看到。后来有天晚上,扶曜爬上屋顶晒小鱼干,抬头,发现惊喜——
老房子前后两棵树,在古藤与树叶交错下,居然有块很大空间能窥不可思议广阔天境。
从此以后,扶曜时不时爬上屋顶看景,没什事情时候能坐天。他看过不同形状云朵,觉得乏善可陈。到最后,扶曜唯独钟情月亮,他说月亮温柔婉和,又张扬夺目,能暖进心里,却也有阴晴圆缺遗憾。
像自己钟情人。
扶曜卷起舌尖,把半口血咽下去,“没哭。”
温雾屿知道怎戳扶曜心肺,“欺负瞎看不见是不是?”
扶曜反问:“那你是不是有恃无恐,吃准不舍得对你有任何隐瞒?”
“是,打蛇打七寸,就拿捏你,怎着吧?”
扶曜自嘲地笑笑,“不能怎
扶曜抬起头,目光深邃,悠远平静地说:“这里能看见月亮。”
“嗯?”温雾屿显得迷茫,“在哪儿呢?”
扶曜笑笑,抬起只手,慢慢探过去,两指捏住温雾屿脸颊,调转方向,面向自己,微微向上抬,“这里。”
温雾屿很给面子,他睁着眼说瞎话,“好看,真漂亮!”
可哪有什月亮啊,如果温雾屿能看见,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扶曜,他们贴得太近,呼吸同步,不小心就缠绕在起。
像温雾屿。
扶曜在老房子西面搭根梯子,笔直地杵在墙面上,般人爬不上去。温雾屿在这会儿彻底看不见,他在扶曜指引下摸到梯子,又摸到手不知道什玩意儿黏黏糊糊液体,他嘴角抽,鸡皮疙瘩炸,“什东西!”
扶曜把话说得相当唯美:“山里空气潮湿,时间久,长东西比较多。尤其这种木头做梯子,天两不注意,能长出丰富多彩植物。”
“还有细菌,”温雾屿听懂,他战战兢兢地问:“刚才摸到什?毒蘑菇吗?”
扶曜想想,十分婉转地问:“青苔而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