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当时也在基层工作,跟现在工作性质差不多。他们婚后第二年夏天,台风正面登陆,刮塌栋危房,贺连当时正好在里面背个老头出来,他救那个人,自己当场死亡。……”
扶曜哽咽下,闷闷地带上轻微哭腔,即便这多年过去,他提起当年地事故,还是很难受。
温雾屿无言以对,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慰,“哥。”
扶曜抹把脸,沉声又说:“贺连父母本来就不喜欢娜娜,那事情过后到处宣扬她是个扫把星,全村没有个人再敢靠近她,他们还拿走贺连全部赔偿,她孤立无援。”
当时娜娜扶曜接济,他知道贺连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女孩儿。可是扶曜本身也忙,不能时时刻刻直关注娜娜。在贺连去世后半年,有天扶曜陪着扶善国离去趟外岛医院,第二天
扶曜眨眨眼,“真可爱。”
温雾屿:“……”
脊梁骨不能轻易露出来,容易被人抓住戳几下。
扶曜笑着揉揉温雾屿头发,精神松弛不少,他接着往下说:“他是直男,不喜欢。贺连有喜欢女孩儿,她叫娜娜。娜娜身世不好,身体也不好,她有心脏病。父母在很小就把她丢在们这里,吃百家饭长大。”
乡下野小子,不爱读书多,都混,看见谁都欺负,尤其娜娜这种无父无母女孩儿。他们为彰显自己在同类中威严,有次把娜娜拖进荒郊沟渠里,差点出大祸。辛亏贺连及时赶到救她,并且大杀四方。
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某些事件影响,从而改变些目标和想法,扶曜也不例外,但他藏得很深,从不对别人提起,包括扶善国在内。如今早已结疤伤口被温雾屿柔和轻抚,他觉得有点痒,痒得很痛快。
“他叫贺连,从记事起就跟他玩在块儿,玩快三十年,是特别好朋友,所以牵挂确实不样。”
温雾屿心里那股‘白月光’酸惆劲儿又泛滥,但他掩藏得很好,没让扶曜发现。
“嗯,然后呢?”
扶曜难得回忆往事,他有点哀愁,又不得不面对,他徐徐道来,“和他之前没有秘密,他是第个知道性取向人,也知道他喜欢谁,所以们直在替彼此打掩护。”
谁能不崇拜从天而降英雄。
这些事情扶曜只是听说,他没亲眼见过,也由衷为这段水到渠成感情高兴。然而贺连父母却高兴,甚至用强硬手段反对。不过反对没用,贺连和娜娜搬出去住,他们结婚,请扶曜去吃饭。
“那会儿刚毕业,正好又失恋,全身上下只有实习期攒下来三千块钱,全给他们。吃完饭出来,突然想起自己连老婆本都没。”
温雾屿没忍住笑,“有病。后来呢?”
扶曜也跟着温雾屿笑会儿,可是笑意逐渐消散,最后只剩沉重不堪回忆。
温雾屿懵,“啊?”
扶曜情绪酝酿很好,突然被温雾屿打断,“啊什?怎?”
“没事,”温雾屿干笑,有点尴尬,揶揄地说:“他喜欢谁?以为他喜欢你呢。”
扶曜怔忪地看着他,恍然大悟,“雾屿,你是不是酸啊?”
“是啊,酸,”温雾屿皮笑肉不笑地哼唧声,“刚闻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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