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温雾屿点点头,“听见。”
扶曜心里还是不得劲,他想想,要把话说完,“如果真……”
温雾屿手僵,生硬地打断他,“哥,没有这种如果。”
扶曜精神晃,有些惊讶地看着温雾屿,“假设行吗?”
“不行。”
扶曜低头,鼻尖嗅着温雾屿发梢清香,闷闷地说声嗯,“噩梦做久,容易遭到自己头上。第二天台风登陆,也差点没命。那会儿在ICU躺三天,等睁开眼,看见爷爷模样,就……”
温雾屿然,他下下轻拍这扶曜背,安抚他,“你就又想起娜娜?”
扶曜点头。
那段时间,扶曜昏迷多多久,扶善国就熬多久,老头不吃饭、不睡觉,差点跟扶曜起躺进去。等扶曜清醒后,他收不住自己三魂七魄,经常会不受控制地想,自己如果真在这场意外中没,爷爷该怎办?
他们相依为命几十年,如果是这种结局,那到最后扶善国该怎收场?
温雾屿从前孑然身,他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悲剧主角,这种带入其实很荒唐,但扶曜有过亲身经历,也面对过死亡,所以任何人都无法对他提出质疑。
心理阴影终究是自己过不去坎。
温雾屿默不作声地敞开双臂,他微微偏头,仔细分辨出扶曜身体轮廓,柔和地贴上去,拥住,说:“抱抱。”
扶曜敞开心扉,把脆弱毫不遮掩地袒露出来,字面心魔,也是对自己救赎。
“嗯,抱抱。”扶曜抬手,掌心贴着温雾屿脊背,紧紧抱住。
扶曜突然捧住温雾屿脸,重重吻下去,“你听把话说完。”
温雾屿脾气被撩起来,又想骂他有病。
“褚琛出现之后,发现这种焦虑在你身上不成立,”扶曜对温雾屿抗议视若无睹,他继续说:“你跟爷爷不样,你有自己生活圈和社交圈,没,你也能安安稳稳生活,不至于过得那凄惨,是不是?”
温雾屿不让扶曜吻,他挣扎,又挣扎不开,心下窝火,磨着齿尖狠狠咬,血腥味让彼此都清醒不少。
所以扶曜魔障,他在尽量保证自身平安前提下,愈发关注扶善国身体状况。哪怕不测风云真砸下来,小老头能健健康康地多活几年,不至于那凄惨。
这种状态直维持到温雾屿出现。扶曜只心花怒放瞬,等彻底解到温雾屿状态后,他焦虑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雾屿,对不起,”扶曜很惭愧,他真诚地道歉,“不该逼你。”
温雾屿砸吧嘴,就这会儿时间,他把酸甜苦辣全尝遍,“这话你之前就说过。”
“嗯,再说遍。”
“对娜娜来说,她个人留在世间生活其实很痛苦,”温雾屿抚在扶曜耳边低声说话:“算是死得其所。”
“知道,”扶曜身上汗没,风吹冷,他说话声音有点发颤:“其实真正刺激到不是他们死亡,是……”
话音戛然而止,扶曜似乎有什难言之隐,温雾屿也不催促下话,安安静静地等着。
扶曜平稳自己呼吸,他说:“是娜娜死状,想如果是贺连,恐怕死不瞑目。是辜负他嘱托。”
“所以你落下心病?”温雾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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