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曜不在意结果如何,眼下比较重要,“给爷爷打个电话,下午就去医院。”
扶善国没把自己毛病当回事,可是检查,居然查出大问题——肺部有阴影,看着不像好东西。
五线城市医院和医生没有高超技术和丰富经验,他们说归说,也都是模棱两可答案。想确定,做手术活检最直接。
全身大范围检查做次就够,不然太折腾人,扶曜不放心小地方医院,他要去上级医院。温雾屿跟扶曜默契十足,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事情却办得可利索。
扶曜给扶善国办出院手续,拿药,又给自己请半个月事假。他搀着扶善国走出住院部大楼,温雾屿就站在门口,他刚挂电话。
“明天出趟岛,”扶曜问:“你要跟起去吗?”
“好啊,”温雾屿说:“天气冷,正好买点衣服穿,给爷爷也买点儿。华朝市比这里冷,现在应该下雪,们这回过去,能推几个雪人出来。”
“是,”扶曜精神松懈,他没攒住力气,说话又慢又轻,“从来没见过下雪,南方不下雪。”
“可惜,”温雾屿笑着说:“宝贝儿,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好。”
是双向,自作多情是最伤人付出。
“也不能这说,们可以换个角度想。”
扶曜点点头,心绪稳定地等温雾屿下话。
“哥,”温雾屿抬起手,他触摸扶曜脸,“你做你事,如果结局真不尽如人意,有些念想就不必牵挂,恶人是他们,你能给自己个交代。可如果事有回应,也是种不曾意料到惊喜,算是你给自己,也是给爷爷礼物——人生路还很长,扔掉些不必要包袱,可以走得轻快些。”
扶曜亲吻温雾屿,“嗯,你说是。”
“雾屿。”扶曜叫他。
温雾屿转过头,“哥,可以走?”
扶曜点头,说嗯。
“跟朋友打招呼,明天华朝医院呼吸科专家特需号,直接过去就行,”温雾屿眼神不好,看手机费劲,他使劲扒拉
扶曜出岛后去趟派出所,像他这样寻亲事件,派出所有专门负责人,所以流程很快,午饭前就弄完。
民警看扶曜眼神都带点痛心疾首怜悯,他们自己有套安慰人说辞:“放宽心,很快就能找到。”
怎说呢,简单中又含着很多真诚。
扶曜从派出所出来后瞬间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是个自己牵挂又唯恐避之不及心事,从悬而未决到稳稳落地,没有引发剧烈地震,太阳依旧从东升起平和。
温雾屿戴着墨镜,他看不清扶曜表情,直牵着手,掌心浸得全是潮湿汗,他说:“你该做都已经做,问心无愧就好。”
温雾屿欢愉笑,回应着扶曜地吻,又含糊不清地说:“保持平常心,心理负担不要太重。”
扶曜故意问:“怎保持?”
“爱谁谁,”温雾屿捧住扶曜脸,眉眼张扬,似乎又回到他十八岁时候,“老子天下第牛逼。”
“嗯,老子天下第!”扶曜失声大笑,笑痛快,又紧紧抱住温雾屿,心痒难揉地说:“雾屿,爱你。”
温雾屿笑意盈盈地轻拍扶曜背,“知道,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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