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灯火通明,早已有人恭候多时。温雾屿线下车,没进去,站在原地等温大仁。
温大仁被病痛缠身几年,早已瘦得不成人形。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光线好,温雾屿乍看眼,差点没认出他。
太丑。
温大仁被司机连人带轮椅抬出车外,司机握着轮椅把手要推他进屋,被温大仁阻止。
温大仁颐指气使地抬手指向温雾屿:“雾屿,过来推进去,们家人,用不着外人。”
与此同时,扶曜电话打过来。
褚琛心狠狠跳,立刻意识到出事,他掐断跟司机通话,接通扶曜来电,“出什事,雾屿人呢?”
扶曜出奇冷静,他问:“温大仁在君悦山庄具体住址是什?告诉门牌号。”
“好,发短信给你,”褚琛顿顿,问:“扶书记,需要跟你起过去吗?”
“不用,”扶曜说:“自己把他带出来。”
方向发展。
温大仁活到现在这副生活不能自理模样,他还不忘在温雾屿面前炫富,“上来坐坐,新买车。”
温雾屿轻蹙笑,说好,他目光又往外侧瞟,不动声色地眨眨眼,说:“这辆车,你得赔。”
温大仁没说话,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张信用卡,让打手交给温雾屿司机,“里面钱可以买辆新车。”
温雾屿动动发麻腿,他不紧不慢地挪,主动坐上温大仁车。
有时候温雾屿觉得温大仁行为逻辑很奇怪,他总想在外人面前展示出副不容抗拒至高父权,并且这种父权只针对温雾屿。他没有任何金钱和精力投入,却想收获无条件服从。
温雾屿也不惯着温大仁。他从羽绒服口袋掏出根折叠形棍条,展开后就是盲杖。他笑吟吟地说:“爸,外人既然拿你工资,他工作就不需要来完成。再说,大家都是残疾人,谁比谁高贵啊。”
温大仁让温雾屿气得够呛,眼中厌弃显露无疑,他暂且按下不表,正事要紧。温大仁给别墅里
温雾屿跟温大仁并排落座,中间似乎隔千山万水距离,甚至觉得彼此呼吸都是多余。温雾屿双目微阖,眉头紧蹙,动不动咳嗽两声,看上去身体抱恙。他这状态在温大仁眼里属于乖乖就范。
然而温雾屿却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部环境。
温大仁花钱雇来打手在车辆进入君悦山庄就全部消失不见,大概是温大仁觉得人多张扬,又或者他笃定认为,以温雾屿现在弱不禁风样子,掀不出什大风浪。
温大仁房产遍布华朝市每个角落,但他钟爱君悦山庄别墅,因为有算命说过这里风水旺他财,所以几十年不肯挪窝。温雾屿给扶曜打电话时透露信息也是抓住温大仁心里。
不得不说,温雾屿虽然厌恶温大仁,却也是最解他个人。
辉腾扬长而去。
司机目睹这切,惊恐且懵逼咽口唾沫,他手捏着信用卡,立刻给褚琛打个电话。
褚琛那边依旧是热闹背景音乐,他接电话很快:“喂!怎,有事啊!”
司机抖如筛糠地蹦出句话,“褚总,温温温温总好像被、被绑架,们要不要报警啊……”
褚琛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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