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好像也不太凶,其实细细回想下,不做那个事时候他也还好,就好像他大哥似,自己不做错事就也挺惯着他。
可他没做错什啊……
燕意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愈发地昏沉起来,他其实也想着能不能尝试着挣脱绳索,甚至用头蹭着试图将眼上蒙着黑布蹭掉,可他就是使不上劲儿,只是几下就气喘吁吁,再也动不。
就在他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之际,声门响将他神志再次拉回来,是他们回来吗?
有人回来就好。
“有没有人?”
看守他人似乎是怕他声音被人听到般,威胁他如果大声说话就连嘴也堵上,所以燕意欢用力地喊声,等少倾,依旧没人。
惊骇在这刻席卷全身,难道这些人丢下他离开不成!
燕意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们也不可能将自己所在告诉其他人,不仅如此,甚至没有给他松绑,如果没有人能发现他,那他是不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会不会等有人找到他时候,就只有白骨具?
燕意欢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时日,也不知道换几个地方,常常好不容易才入睡,就又被拉起来,头昏脑涨地就被带走。
他眼上蒙着布始终没有被摘下来过,手脚也直被捆绑着,后来看他确是没什本事逃走,这才捆得没那紧。
每日喂给他吃也都是放许久冷硬馒头,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凉水,最终是诱发他旧疾,时不时就疼出身冷汗。
就连眼上这布也被泪水反复浸湿又干,变得又涩又硬,磨得眼睛生疼。
虽难受,可唯能让燕意欢安心是,这些人是真没打算要他性命,不然也不会始终蒙上自己眼睛
直提着那股劲儿瞬间松下来,燕意欢还来不及庆幸,耳边却响起声刺耳剑啸,
“谁?!”
“三公子,到下头可别怪。”
这句话出来,燕意欢刹那间僵住,浑身血如同被瞬间抽干般,可他还来不及想接下来
不……他身上什信物都没有,就被人看到白骨具也不知是何人,他……他再也回不去家。
燕意欢从未如此害怕过,这几日他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此时此刻终于是呜咽着哭出声。
开始还小声哭着,哭会儿当真是没有人出现,燕意欢又绝望地大声哭会儿,心想着自己从临京出来时候,还心心念念地要来京城好好游玩番,然后不过就是进宫吃顿饭就能回家。
可回想下来,自己除被欺负就是担惊受怕,最后竟还要落得个客死异乡,无人知晓下场。
浑浑噩噩间,他不知为何又想起赵楚风,那好看个人,怎就这凶呢?
又阵胃痛袭来,燕意欢觉得哭起来沾湿难受,但这种痛苦又担惊受怕日子已让他几近崩溃,除默默地流泪,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发泄自己情绪。
“有没有人……”
燕意欢忍耐不,他想找人将他绳索先解开,可低低地叫几声也没人应。
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许久看不见东西燕意欢就对时间流逝已经变得模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昏昏沉沉地到底睡多久,醒来之后也许久没听到过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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