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盼着能离开京城回家,可真回却没有丝喜悦,赵楚风究竟是何情形他不得而知,心中愈发堵得慌。
“三公子。”马车停在荒郊野外,韩祯却捧着兜还冒着热气食物出现,“前面不远处就有人家,刚好蒸锅山药糕,公子请用。”
燕意欢狐疑地接过来看,果真是香香软软还冒着热气。
“而且那户人家还刚煮壶红枣姜茶,也送罐,三公子也趁热喝点儿吧。”
“们这路运气当真是好,总能在附近找到热乎饮食,这红枣姜茶十分养胃,在家时也经常饮用。”
什安神药材,这效果堪比蒙汗药!
燕意欢看眼马车外,外面显然已是黄昏,他差不多已睡天夜,燕意欢从榻上起来走到马车门边,打开,外头赶车正是韩祯。
“怎是你?”燕意欢更是讶异,他已经闹不清楚韩祯究竟是谁人,但现在这个不重要,
“韩祯,要回去。”
“大人交代务必将三公子送回燕王府,恕在下不能从命。”
燕意欢足足纠结两天,他虽心想要回燕王府,但也知道这是在抗旨,尤其是放他走赵楚风,恐怕是要获重罪,砍头也说不定。
他说越轻松,燕意欢就越愧疚。
虽然赵楚风不是什好人,但若因帮自己而丧命,这绝非燕意欢所愿。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事不能让他人去担,于是打算第二天就回到别苑去,可谁知沉沉觉醒来,他竟身在辆滚滚前行马车之中。
这还不是辆寻常马车,内部宽大舒适不说,他身上盖着软被也非寻常俗物,定睛瞧,孙之承竟也在车内,微笑着看着他,
这话音落,燕意欢自己也怔住,这是不是过分走运。
正常来说路上般能有些干粮热水就已算是不错,更何况他们还在逃亡途中,往往都在野外休整,连城镇都不敢停留。
可哪怕是在野外,他们不用走出很远就有人家刚好做完饭,不仅十分热情赠与他们不说,就连热水热茶都应俱全。
这逃亡之路非但不若燕意欢所以为艰苦卓绝,反倒比他当初进京之时还要舒适惬意,路就这顺顺利利地进临京府城门。
回到熟悉地方,燕意欢眼泪都快下来,心里也并没有想象
韩祯为人死板,他是早有领教,看这马车脚程,他们恐怕已经离京城甚远,燕意欢退回到车内,不无忧虑地看向孙之承,
“请问孙大夫,可知道赵楚风如何?”
“在下只是个大夫,其他就概不知。”
燕意欢仔细瞧着孙之承面色,却是丝毫信息都看不出来,他从未如此愧疚与不安过,脑海中时不时就回想起赵楚风声音,说切有他在,让自己不必忧心。
可哪能不忧心呢?
“三公子醒,炭火上煨有粥,可以起来用些。”
燕意欢这才觉得这马车内十分温暖,看那围炉中丝丝缕缕燃着乃是最好银丝碳,怪不得没有任何呛鼻异味。
好吃好住,随行还有大夫,现在逃亡都整这高规格?
“什时候出京城,怎点都不知道。”
“这两日见三公子睡得不甚安稳,昨晚药中在下加几味安神药材,所以三公子才会睡得这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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