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质问，那不说话总行
吧，就这
直到晚上就寝
时候，燕意欢仍离得远远，没有要上榻意思。
怎突然这大气性，李玄明眉峰微挑，轻拍下床帮，
“还不就寝？”
“卑职总睡在龙榻上不合规矩，卑职还是去耳房合适。”
他日日睡得香甜，就差在龙榻上淌口水，这会儿却说什不合规矩。
“去备些茶点。”
“是。”
茶点？
燕意欢怔在原地，反应少倾脸腾地红起来，继而怒目相向，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怙恩恃宠模样。
李玄明见他这幅神情反倒心中愉悦，他承认自己有几分故意，就这故意戏弄着，点点剥出他被这个皇宫压抑着本性。
管天下官吏，整肃官场本就是正道，朕当然不能质疑。”
“那皇上怎可说这几日就会送去翰林院，
要拿什送去。”燕意欢低头看眼自己刚才写东西，心中更是堵得慌，嗫喏着，“他们本就看不起，这样东西拿过去，定是会成笑话。”
“这就慌？”李玄明忍不住敲敲燕意欢脑袋，十分满意地看到他敢怒不敢言神情，“要不们做点儿什，忘这个烦心事？”
“做点儿……什？”燕意欢愣，立刻收回刀子般眼神，带着些许迟疑地看看窗外艳阳，目光闪躲，“天还大亮，现在不太好吧。”
“那你说什时候比较好？”
李玄明算是想明白，前两日燕意欢就有点儿按捺不住，自己念他初愈便没回应，今日撩拨几句他是当真期待，所以才会如此气恼。
孙之承说他身体已康复，既然他如此难耐，倒不如……
“耳房狭小寒冷，这寝宫倒还有间寝房不若你去那儿睡？”
“还有间？”燕意欢诧异，看着逐渐靠近李玄明，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憷，“去……去哪儿？”
“去个你去过地方。”
不过李玄明很快发现，他这时不时地戏弄几句颇见成效，现在虽不敢与他闹，但小脾气见涨，自下午吃茶点到晚上用膳直言不发，独自生着闷气。
“生气？”
“卑职不敢。”
啧，还说不敢，口气简直要比金銮殿石阶都硬，李玄明甚至在思索是不是最近因为他生病没喂饱，才会被他几句话给气成这样。
燕意欢可不这觉，他气那半是觉着被戏弄，半是气自己没出息，每每都被牵着鼻子走。
燕意欢肩上沉，他慌忙偷瞥眼放在自己肩上双手，随着逐渐收紧力气微微颤，咬牙道，
“那也……不是不行。”
李玄明看着他不断煽动眼睫忍不住低沉地笑出声，随后骤然提高声音，
“李姜。”
“叫他做什！”燕意欢乒乒乓乓地打椅子上站起来，红着脸退开几步，眼看着李姜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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