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燕意欢呢喃着,“是心中有愧。”
“此事你本就不知情,是们仓促之下决定才酿下此祸。”燕嵘叹息,“错不在你,别想太多。”
这宅子内内外外都是皇上人,看似是普通侍从,其中不乏高手,燕意欢有意让燕嵘带信给父亲他们,但犹豫半晌也没敢说出口。
见燕意欢神色消沉,燕嵘故作轻松道,“在来京路上认识位朋友,原以为你今日出不来,与他约在卿阳楼相见,要不你陪
直到李玄明整理妥当出寝宫,燕意欢心仍咚咚跳着,无法平静。
显然皇上已经拿捏住自己最害怕事情,他甚至觉得皇上其实已经知道父兄要有反心,就好像是已经张开大网,只等他们这些鱼儿自己往里钻样。
徐大哥,真对不住,不会放弃为你寻回公道,但现如今也不能眼看着燕家走上不归路。
燕意欢暗暗念叨着,愈发迫切地想写封信传给父兄,让他们趁早悬崖勒马,可就在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对策之时,皇上突然告诉他,二哥进京来看他。
燕意欢虽住在宫中,但毕竟只是*员,身为平民燕嵘自是不能随意出入,见他这些日子恢复不错,皇上便让他出宫相见,为怕他触景生情再忆起徐辛尧事,还替他安排新宅院,只是这次不再偷偷摸摸,就连燕嵘也直接安排住进去。
想到这里,燕意欢就忧心不已,他那枚小石头还没找到就被带入宫中,也不知道明彰哥有没有替他找到,若真找不到怎办,也不知道正阳道长还有没有办法。
不是没有看出燕意欢忧心忡忡,李玄明伸手撩起他遮着脸发丝,将侧别于耳后,让燕意欢表情无所遁形。
“想知道你父兄事?”
燕意欢眼睑颤,迅速抬眸,“皇上能告诉吗?”
“他们现在远在昌云郡,朕又如何得知,不过若他们无反心,朕自然不会怎样,但若有……”
许久未曾见过亲人,看到二哥,燕意欢头就撞进燕嵘怀里,力道之大让燕嵘踉跄着退半步才勉强站稳。
“来时路上听说你病还担心着,见你这有力气就知道没事。”燕嵘用在家时惯用轻松语气,揽住燕意欢有些抽搐肩膀,任由他搂着自己发泄阵。
“二哥。”终于平复翻涌情绪,燕意欢这才想起他二人还站在院中,旁边众侍从虽都垂着头没看,但仍让他红脸,“屋里说吧。”
待侍从奉好茶,燕意欢屏退所有人,独留他二人在屋里,这才惶惶道,“二哥,徐家可知道?”
“知道,但你别怕。”燕嵘缓声道,“这事有二哥处理。”
那流连在耳畔手指缓慢地滑落在至下颌,轻抬起直低垂下巴,让燕意欢完全地面对着自己,“若有反意,挫骨扬灰也不足惜。”
燕意欢瞳孔微缩,不知为何眼前皇上甚至不若昨日吵架之时那般怒气冲天,明明是平静,他却更觉胆寒,连牙齿都忍不住开始发颤。
尽管如此,燕意欢还是尽力扯出个微笑,
“燕家世代忠良,怎……怎可能会有反意。”
“没有最好。”李玄明轻轻抚过燕意欢脸颊,站起身,“朕要去上朝,你再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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