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个你能够回答问题。”李玄明带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期待,“你当初为何那般缠着,仅仅是因为容颜吗?”
是啊,为何?
始于容颜不假,但他可是临京第风流燕三公子,又岂会执着于个无意于自己人,更何况他还是钦差。
“不……”燕意欢摇摇头,语气中已带上丝迷茫,“也不知,只觉得见便挪不开眼,要是其他人这般对冷淡,早就另觅他人。
“可那时就是铁心般想亲近,哪怕只是碰碰衣角都能让欣喜半日。”
那些触目可及,足以昭示身份龙纹。
“父皇膝下儿子本就不算多,因他总要讲究所谓仁慈公平,导致皇子间势均力敌,又因为册封二皇子为太子导致那场夺嫡之战。
“或者该庆幸,当时还没成年所以未单独立府,亦无亲兵而躲这劫,但既生在皇家,劫又岂会只有遭。
“所有人都以为即使当上太子,那继承皇位也起码要几十年,他们有是时间将拉下来,或流亡或斩杀,总之是没机会真正当上皇帝。”
燕意欢心头微微痛,他怔怔,不由地抚上心口,怎又开始?但显然此时此刻这点轻微疼痛并不算什,他依旧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那时满心就是想要这个人属于自己,即使被拒绝,被无视也无妨,“皇上走后,其实难过很久,连喝酒都不去,二哥说是患相思病,还与他打架。”
“相思病?”李玄明低低笑着,这三个字就好似剂良药,将心头上笼罩阴霾瞬间扫净,就连窗外阳光都好像能够穿透身体,直直照入心间,“你能说这些,已足够。”
什就足够,自己明明就回忆下从前,根本还未提他们燕家如何忠心,也还未替父兄说好话,怎就不让自己说。
“人心难测,无论燕王当时如何对承诺,都无法尽信。”李玄明又近几分,将人揽入怀中,燕意欢深深地吸口气,这轻柔相拥让他陷入酥软,闭上双眼,“所以意欢,要将你从燕王府带出来,这样无论今后发生什,都将与你无关。”
“既当上太子,自然也不可以坐以待毙,父皇儿子虽不剩什,可兄弟却是正当壮年,不得不防。”
“所以……”燕意欢声音微微发颤,他心若擂鼓,就连自己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因紧张而发烫耳尖,“皇上当时去燕王府,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错,燕家世代忠良,手握重兵,所以燕王心中如何想,对来说至关重要。”李玄明声音平静且淡然,他没有再强迫燕意欢面对,任由他始终低着头,只是以指背轻轻触他垂在颊边发,“那本是次寻常试探,可你却成唯变数。”
“啊……”
那时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让燕意欢重新忆起原来这切都其实本是源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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