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任他作,但孙之承也说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不能这直卧床,总该是动动。
“孙太医说吗?”燕意欢瞪大双眼,“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总之是动不。”
罢,再由他天吧。
如今燕意欢已大好,李玄明自然也不能日日陪在身侧,燕王与燕峥也已启程回临京,最终自诏狱里放出来燕嵘暂留在京中,时而进宫陪伴着初愈燕意欢。
毕竟身为男子,燕嵘也不好常进宫来,今日见燕意欢大好,也终于露出轻松笑容,“燕蛮蛮,可还得找你算账呢!”
连亲爹想到都忍不住摇头人,如今正靠坐在龙榻上,双手像是没用似垂在身侧,口含下送到嘴边菜,边嚼着边皱起眉,
“咸。”
“咸?”刚下朝,连朝服都还未换下皇上忙舀勺粥,“来淡淡口。”
“吃饱。”勉强喝下这口粥,燕意欢下意识地想抬手推拒,可刚抬寸许,突然想起自己如今还“动弹不得”,又悄然放下。
这分毫动作又岂能逃得过李玄明眼睛,他淡定地挪开目光,将粥放下,“饱就不吃。”
场颠覆皇权叛乱几乎在转瞬之间被镇压,人都道当今圣上虽即位时间不长,却料事如神,当机立断,直接拔下秦王与魏王两根入骨毒刺,更是震慑四方,自此皇位稳固。
可燕王心里清楚,这位年轻君王是如何深谋远略,运筹帷幄。
甚至还在太子之位时就料到秦王会拉上他燕王府起谋反,早早就与立下盟约,但其实他燕家世代忠良,又岂会与逆贼为伍。
燕王本以为皇上会让他迎头痛击秦王,却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将计就计,加速膨胀秦王信心,最后不仅让秦王自己送上门来,还起剿灭魏王患。
更重要是对秦王直忠心耿耿杜云嵩也并归顺,箭又何止双雕。
“算账?”燕意欢还以为二哥会心疼他,没想到这好多日不见,来就要质问,“又不欠你钱。”
“这其,你为什不告诉赵楚风就是皇上,害那会儿个劲儿放狠话,还好皇上没计较。”
“这……皇上自己不说,哪儿敢说啊,也怕啊!”
“其二,是你让给父王他们送信,害在诏狱里呆那久,
闻言燕意欢自然而然地抬起下巴,让皇上替他将嘴角擦拭干净,这才窃喜地笑笑,“手臂动还疼,皇上扶躺下吧。”
报复心极强。
但李玄明嘴角却难以自抑地上扬,任由他这般故意作。
李玄璟那箭因唐仝刀而失准头,只差寸许,让燕意欢得以死里逃生,可即便如此,他仍昏迷整整半个月,让李玄明心若刀绞,衣不解带地守在榻边,就连每次不知不觉地沉睡,都是在惊醒中醒来。
没有失去他,就是最大恩赐。
可即便如此,他仍不信自己,将意欢硬是带进宫去。
旁人都道原来皇上突然封这个太史令是要拿燕王爱子当人质,其实燕王清楚,他是怕自己当真反,将意欢并牵连。
或许这就是命吧。
有人天生就该是帝王,但有人虽顶着个凤仪天下命,却……
燕王想到自己那死里逃生小儿子不由地扶额,又哪里有该有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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