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芬说
声哦，她忧心忡忡，又想嘱咐唐林深几句话。可唐林深是医生，他比任何人都专业，于是路雅芬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路汀右手僵硬得像块木头，拇指内扣，食指和中指以
种违背生理结构角度弯曲，看着都疼。
硬掰容易损伤骨头和神经。
唐林深想想，他先试探性在路汀掌心划圈，试图让他放松，几回过后，觉得路汀掌心热，于是从指尖开始轻轻往下按，在掌指关节处稍微用力点，最后包裹路汀整个掌骨。
比十指紧扣来得含蓄些。
路汀睁不开眼睛，后脑勺蹭蹭枕头，扭着身体往唐林深那边歪。唐林深把人摁住，“别动，想要什
？跟
说。”
“想、想喝水。”
唐林深说：“你现在不能喝水。”
路汀觉得委屈，神志也不算清楚，眼泪顺着眼角又下来，落在耳廓上。他脸色惨白，耳朵却红，唐林深摘手套，没忍住，捏路汀耳尖，把眼泪擦干净。
于是耳朵更红。
“汀汀腿怎办？”路雅芬改称呼，叫唐医生。
“要手术，马上手术，”唐林深在做清创收尾工作，手端得很稳，还能心两用地缓解路雅芬焦虑，“来做。”
路雅芬说好，她太难过，忍着没让眼泪下来。
唐林深偏头，看眼路雅芬，又继续专心处理手上事情，他问：“雅芬姐，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有。”
唐林深感受着路汀不太显露心跳，突然笑笑，他问：“雅芬姐，这样做，汀汀会觉得舒服吗？”
“会，”路雅芬说：“他喜欢这样。”
“要做手术呢，”唐林深耐耐心心地把人哄好，“等做完手术再喝水，好不好？”
路汀被蛊住，他喜欢这股劲儿，很温暖，不由自主地点头，说好。
路雅芬愣神片刻，她觉得这氛围不太对，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又听见手术二字，愈发心急如焚。
“唐医生，”路雅芬问：“什时候做手术？”
“等术前检查报告都出来，”唐林深看眼时间，“很快。”
路雅芬刚才惊慌失措，什话都不想说，这会儿稍微松弛下来，倾诉欲裹着恐惧，只想找个发泄口子。
唐林深突然开口先说：“走之前还好好。”
“们……”
路雅芬刚把话开个头，晕晕乎乎路汀又哼唧声，他脸上满是泪痕，像只名贵瓷器，摆在站台时候赏心悦目，可是需要好好护着，容易碎。他让唐林深分不心。
“汀汀？”唐林深问，声音也显得小心翼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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