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准备,捏根棉签,沾点水,润湿路汀双唇。
路汀简直久旱逢甘露,他把水舔净,觉得不够,伸这舌尖,还要讨。
唐林深不是六根清净之人,他盯着路汀舌尖瞧,瞧得不过瘾,有些心猿意马。
“还要吗?”唐林深问。
路汀点头,舌尖又沿着唇瓣走圈。
护士回:“千晚。”
路雅芬吓得腿软,“唐、唐医生安排?”
“对啊,”护士姐姐不明所以,“主任说啦,病人是他朋友,多人病房乱,休息不好,暂时先在单人间住着。”
路雅芬不好意思驳回唐林深安排,人家确实是为路汀好,但这病房价格路雅芬承受不,挺为难。
个小时后路汀过来,麻药劲儿没过,他还未完全清醒,嘴里喊妈妈,睁开眼睛看见是唐林深。
“没关系,”唐林深堂而皇之地给自己找个步登天台阶,说道:“这段时间不回家,就住在医院。你有事可以去忙,也可以照顾汀汀。”
路雅芬愣:“啊?你不回家?”
“是,”唐林深说:“孤家寡人个,回家也冷清。”
“……”路雅芬有些懵,点头说哦。
唐林深点到为止,不往下说,他给路雅芬留些琢磨余地,“雅芬姐,进去看看他,你先回病房等,观察时间过们就会过去。”
经打上石膏,仔细养着就好。左脚也要好好养,时间长些。”
路雅芬惆怅,“需要修养多久?”
“伤筋动骨百天,”唐林深说:“程度严重话,最起码养半年以上。”
“半年?直要住在医院吗?”
“不用,最多两个多月就能出院,他之后还有次手术,”唐林深见路雅芬表情有些困苦,十分贴心地开口询问:“雅芬姐,你有困难吗?”
唐林深喉结往下滚滚,又把心思不动声色地藏回去,说出口话很正经,“最后回,不能多喝
也足够让人安心。
唐林深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怕护工抬人时候手劲儿大弄疼路汀,恨不得自己抱他上床。路汀身上管子多,碰不得,唐林深挨个理顺,好像有那个强迫症。
路汀知道自己身边有人,茶香调香水味混着消毒水味道,很熟悉。路汀抬手,没抬起来,指尖动动,唐林深俯身过来。
“汀汀,你想要什?”唐林深问。
“水,”路汀眼睫轻颤,抿着嘴,还是委屈,“喝,要喝水。”
他把‘们’说相当顺理成章,路雅芬突然觉出不对劲——唐林深对路汀也太上心。
现在朋友都是这种款式?
路雅芬百思不得其解,唐林深把切安排太妥当,包括路汀接下来居住病房——单人套房,室卫厅,朝南,日照充足,环境宜人。
护士把路雅芬往贵宾间带,路雅芬心路七上八下。
“这得多少钱啊?”
困难大去。
“住院需要陪护,得陪着他。”路雅芬喃喃自语,是自己跟自己对话。
单单照顾路汀个人就要花费路雅芬全部精力和时间,是生意顾不上,生活也顾不上。
唐林深打从开始就有疑惑,路汀身边只有路雅芬人,他父亲呢?
这个问题不能问,恐怕是个天大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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