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路雅芬信任唐林深，她不看协议内容，直接签
，又问：“手术是你做吗？”
“
做。”
“老太太还、还好吗？”
“不算特别严重，”唐林深说：“股骨骨折，老年人
，多少有骨质疏松
问题，摔得不好就会这样，你别担心。”
路雅芬无奈
笑，“你给她做手术有什担心，汀汀这个情况在你手里都活蹦乱跳。”
办公室里场面挺滑稽，哭人哭，唐林深则心无旁骛地看老太太检查报告。偶尔有人进来，吓跳，唐林深什话都不说，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
宋意灿哭痛快这波，眼皮肿，模样不太好看。小姑娘爱漂亮，她把自己哭得不好意思，“唐医生……”
唐林深耳朵清净，他收起报告，抬起眼，问：“你们昨天晚上就住进来，怎不给打电话？”
“小姨不让，说怕麻烦你。”
唐林深嗯声，没再说什。他穿好白大褂，示意宋意灿起走。
洗就洗嘛，使这大劲儿干什。
唐林深有话问宋意灿。
“灿灿，”唐林深办公室里没人，这会儿太阳也阴在云层里，氛围很适合聊这类话题，他给宋意灿抽张纸巾，“擦擦脸，到底怎回事？”
宋意灿看见他桌上几朵枯萎花，看不出品种，“唐医生，这花都枯，怎不扔啊？”
“汀汀送，这几天花店歇业，没新花进来。”
活蹦乱跳，这个形容词好啊。
唐林深想到路汀，温和笑，说嗯。
“对，”唐林深进手术室前又不动声色地把路雅芬需要思考事情拉回正轨：“跟汀汀约好，晚上准点下班，起去超市买菜。”
“啊？”路雅芬脑子没能及时转弯，他问：“手术需要很长时间吗？你不能准点下班
人靠衣装修饰，宋意灿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她小鸡仔似跟在唐林深身后，突然显得稳重，“唐医生，那就麻烦你。”
“……”唐林深假模假式地回：“不客气。”
唐林深雷厉风行地替路雅芬解决老太太当前困难，首先是病房。四人间过于拥挤不利于休息，单人间价格昂贵估计路雅芬不会同意，双人间性价比最高，唐林深插个队，直接把老太太安排进去。
然而眼下，路雅芬还困在要不要告诉路汀局面里。
“先给外婆做手术吧，”唐林深拿术前协议给路雅芬签字，他说：“等手术结束再说。”
“哦。”宋意灿耷拉着眼皮，话题转移不下去，心中也苦闷，干脆说痛快，“昨天刚回来，妈妈带些东西让交给外婆。之前小姨直不让去外婆那儿，就没给她打电话，直接过去。”
唐林深安安静静地听着，宋意灿嗓子哑，他给倒杯水。
“刚到呢，大包小包拎堆，小姨给开门。”宋意灿顿顿，表情拧得有点儿紧，口气喝下杯水，接着说：“小姨看到明显就慌，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没说话呢，外婆房间就哐声——她、她从床上摔下来。”
说到这儿，宋意灿又想哭，嘴里重复这句“外婆不认识，都怪”。
唐林深能哄路汀高兴，但是对于宋意灿，他专业不对口。只能等这姑娘哭完再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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