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唐林深拔腿往外冲,懊悔得无地自容。他原本只当路汀不能适应本地人情,尽量在这方面进行疏导,却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纠葛他在独自消化。
然而连路汀都感觉出来,唐林深难得回觉得自己是根棒槌。
但这事儿也确实不能全怪唐林深,他在漳洲岛忙本职工作,上班跟大爷大妈打交到,下班回民宿陪路汀,真正认识本地人就两个。严谨地说,恐怕杨老头脸在唐林深脑子里都比小杨深刻。
怎莫名其妙会出现这种走向?
“唐医生。”小杨挺拘谨。
“嗯,”天黑,唐林深没见小杨表情,其实压根没看她脸,他目光往屋里瞧瞧,问:“扶书记还在忙吗?”
“嗯,爸拉他说话。”
唐林深点头,继续回到自己位置,他对外人十分有礼、万分疏远本性从没改变过。
“唐医生,”小杨纠纠结结片刻,还是把话问出来:“你什时候要走?”
唐林深坐上扶曜安排车前往杨家。扶曜眼明心亮,没让小杨跟唐林深挤块儿,他抬手拦,顺势把小杨请到副驾驶位置,自己跟唐林深坐后排。
唐林深满心惦记路汀,时不时往外看,没多余心思考量别事情。倒是扶曜,他观察到小杨急切中带着点娇羞表情,霎时恍然大悟。
出个差,还能被动开出朵朵桃花。
确实挺麻烦。
这几天相处下来,扶曜知道唐林深心有所属,他尽地主之谊,尽量为唐林深‘排忧解难’——万在世华佗以后不下凡,那倒霉还是自己。
唐林深甚至吃不准路汀这个闷葫芦想出什恩怨纠缠,把自己弄难过。
到头来戳得还是唐林深心。
小杨见唐林深跑,吓跳,在他身后追,“唐医生,等等!”
唐林深有教养,他虽然态度冷,但不至于没礼貌。他停下,有些话跟小杨说。
“小杨,你觉得让你安心,也许是患者
唐林深不太明白她口中‘走’意思,也不想问,就说:“马上。”
小杨往前走半步,抬头看他,“能留个你联系方式吗?”
“为什?”
“爸以后有什事儿,处理不,能问问你,安心。”小杨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有时间,去华朝市找你。”
唐林深正赏着月,觉得月亮像路汀,可乌云来,遮住月光。他听见这话,心凛,这才回味过来其中弯弯绕绕,再把路汀连日来不同寻常反应串起来,前因后果目然。
杨老头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如果早些年就治疗大概还能多活几年,现在不行,没有治疗必要,不想这痛苦,可以选择住院。
唐林深把药计量加些,也把这些话如实跟小杨说。在医疗条件有限农村,唐林深能做也只有这些,当事人自己决定余生生活质量,剩下事情他爱莫能助。
既决绝也现实,并且唐林深还赶时间。
杨老头在他们到之前自己摔地上,唐林深检查完才允许动位置。小杨扛不动,扶曜也没让唐林深上手,自己个人把老头扛起来,还得千万小心,出身汗。
唐林深觉得房间闷,走到院子透气等着扶曜忙完出来。不久他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出来人是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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