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时候,他桃花眼看起来又甜又乖,两道浅浅卧蚕像是盛夏夜弯月。
心情不佳又无心伪装时候,他眉眼情绪会很淡,就像是极地雪山,清冷至极,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陈维银被他看得怵,可是想到自己哥哥就在身后,他立刻挺直腰板,甚至伸手推搡他肩膀:“这里不准画画!让你滚下去听到没有?”
夏稀原本抬手想扣住他手腕,余光
“们能上,你不行!”陈维银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维护领土主人般,眼里充满敌意:“这是江郁哥哥地盘,不允许其他人上来!你是哪儿来?这不懂规矩!”
夏稀轻扯下嘴角,规矩还挺多。
“这不是学校公共场所吗,什时候划给江郁?”
他语气很淡,无形中透露出种轻视,大概就是这种云淡风轻态度,让向被捧在中心陈维银彻底恼火。
他看向夏稀面前画板,上面油画漂亮得有些刺眼,这幅画和这个人样让他讨厌。
声质问打断他思绪。
笔尖顿,夏稀转头循声看去,天台入口处站着高矮两个人影。
陈维银在看清他脸那刻,心里陡然升起股莫名危机感。
因为迎着阳光,夏稀白皙脸颊就像是发光琉璃艺术品,有种漂亮又易碎质感。
迷茫中带着恰到好处纯真,微眯起桃花眼又隐含着丝风情。
周五晚自习前,夏稀简单吃几口饭便从车里拿上画架去天台。
夏聿骁在国外给他带套新作画工具,他刚好把家里旧那套打包好,让刘叔带来学校。
今天天气很好,晚霞绚丽又不失温柔,四周清静,入目只有广阔天空和自由飞鸟。
夏稀找个视野好位置,把画架和折叠椅支好,颜料拿出来调色备用。
晚风轻轻拂过他发梢,空气里飘散出熟悉松节油味道,夏稀感到前所未有放松。
“说不让上就不让上!”他抬手就把整个画架掀翻在地。
哐当声,画架摔在地上,颜料也洒地,画半画更是被溅得面目全非。
夏稀愣两秒,猛地站起来:“你干什?”
他比陈维银高出点儿,两人都是偏漂亮精致长相,只是陈维银漂亮,高傲而张扬,像是只随时展示自己花孔雀。
而夏稀则在乖巧和清冷之间变幻,这主要取决于他心情。
又纯又欲,大概就是形容这样张脸。
“谁让你上来?”陈维银上前步,内心警铃大作,他不高兴地喝道:“天台不是谁都能上!”
夏稀收画笔,淡淡道:“你们不是也上来吗?”
来人正是陈维银和他哥哥陈维鑫。
陈维银容貌比他哥哥柔和漂亮不少,只是上扬眼尾和陈维鑫如出辙,看起来十分高傲。
他之所以想再来天台,最主要原因是之前画那幅《天台》,画周,都不太满意。
颜色调再像,染上画布后,都仿佛失真,不如记忆里美好。
大概是时间久记忆模糊,他想或许应该直接来天台上画,就坐在这样浪漫晚霞里,他定可以完美复刻!
画笔笔笔落下,夏稀眼神依旧专注,浓密纤长睫毛微微眨动。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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