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原本在帮他收画架,余光见到他倒下去身影,立刻扔手里东西揽住他腰,把将人抱进怀里。
“夏稀?”江郁吓得够呛。
怀里人没彻底失去意识,只是晕那下,然后脸色白得厉害,额上也出虚汗,身体也在发抖。
“你怎?”江郁呼吸有些急促,“真贫血?”
夏稀靠在他怀里,头很晕,他闭着眼喘口气,难受地道:“是低血糖。”
“有室内,也有露天街头那种。室内般会有专业路障和坡道,露天就自由点,不过风险也相对大些。”
“那你平时在哪儿玩?”
“室内室外都会去,大部分时候就在广场上玩,户外滑板还是有挺多人喜欢玩。”江郁看着他脸求知欲样子,问道:“怎,你也喜欢玩?”
夏稀摇摇头:“没玩过。”
家里是不会允许他玩这些,不过他忽然想起有次坐车路过中央广场,那边好像围很多年轻人在看什表演,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滑板。
江郁看他眼,对电话里淡淡回道:“有事,你们自己玩吧。”
直到挂电话,夏稀才出声道:“是因为吗?没关系,你可以去,自己可以……”
“不是你想那样,本来也不想去,说好起爬山。”江郁怕他有负担,又随意地调侃道:“大小姐,你连公交车都不会坐,荒郊野岭,放你个人在这儿,没准明天早就能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你。”
夏稀抿抿唇,像是对“大小姐”三个字不满,但下压嘴角又掩藏着点笑意。
他当然知道江郁不会真把他个人扔下。
声打破沉默,江郁看眼自己手机屏幕,按静音,没挂断但也没准备接。
夏稀奇怪地看他眼,没多问。
可是很快,手机又再次响起。
“没事,你先接吧。”夏稀以为他是怕打扰到自己,索性放下画笔,揉揉手腕歇口气。
江郁点接通,只是脸色仍然不太明朗。
低血糖——江郁脑子里快速思考,是不是应该马上补充糖分?
他空出只手快速在裤子口袋里摸索,
江郁试探道:“下次带你去体验下?”
夏稀心中动,没忍住点点头。
时间接近下午五点,太阳逐渐西沉,整座山像镀着层暖融融金光。
夏稀又画会儿,然后察觉到手有点发抖,大概是体力有些不支。他开始收拾东西,想赶在天黑前下山,这样还能请江郁吃顿饭。
只是站起来时候太急,眼前猛地黑,身体径直往下倒去。
“你喜欢玩滑板?”夏稀与他闲聊起来。
电话里好像在说玩滑板事,他似乎并不知道江郁喜欢什。
“嗯,挺喜欢,平时有空会出去玩。”提到滑板,江郁眉眼间多丝放松和恣意。
夏稀没玩过滑板,也不太解怎玩。
“是有专门室内滑板场吗?”
对面先是传来陈维鑫声音,问他晚上出不出来吃饭,然后起去俱乐部玩滑板。
江郁利索地回两个字,不去。
对面顿顿,然后又传来陈维银清亮嗓音。
“江郁哥哥”四个字,在山林间格外清晰。
夏稀低头揉弄着指尖上颜料,肩膀低垂眼睫半遮样子,就像只即将被主人抛弃可怜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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