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夏稀回国,当天晚上警局便放人。
秦家
外婆看着跪在地上夏稀,只觉得股心酸涌上心头,外人看起来多风光耀眼这十几年,背后究竟又承担多少压力。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外婆……”夏稀也跟着哭起来。
夏聿骁看着客厅里哭成片祖孙三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败。
他以为作为个男人,把事业经营好,给妻儿衣食无忧生活,守住底线不在外面乱来,就是对家庭负责,就是某种意义上成功。
母亲责问犹如利刺,让她心底破防,可她仍然倔强地道:“难道是为自己?总不是为夏稀好!”
外婆摇摇头,捂着心口,满脸痛色。
“妈!”
“外婆!”
几人围上去,外婆摆摆手,说句“没事”,只是原本头漂亮银丝,却忽然像是枯败白发,苍老之色顿显。
夏稀将秦烨事,再次跟夏聿骁叙述遍。
包括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数次纠缠不休,还在路上别过他们车,以及林茵拒绝出面为江郁作证,还骗他外婆病重,将他带来新加坡,收走他手机和证件。他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也没办法回国说出真相。
随着他话音落地,客厅里陷入绝对寂静。
夏聿骁沉默地坐着,浓眉深目,眉心蹙起,唇角下沉,面色异常冷凝。
那种上位者威压,再也掩饰不住。
可是原来幸福表象下,早已掩藏许多问题。
这年以来儿子身上变化,他因为压力过大而频繁地生病,他消瘦苍白脸色,母子之间异样氛围,或者说更早些时候,妻子对儿子事情上过分强势,儿子如此地渴望自由……
太多太多蛛丝马迹,他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却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些问题。
“稀稀,别哭。”他沉沉地呼出口气,拍拍儿子肩膀,疲惫眼睛里,泛出许多血丝。“国内事,来处理。”
有夏聿骁插手,整个事件,得到快速扭转。
她看着眼前女儿,晃眼她结婚也将近二十年,她忽然发现她和丈夫对女儿关心实在太少。她说夏聿骁忽略家庭,缺乏陪伴,他们老两口对林茵又何尝不是。
她直以为女儿嫁得所爱,婚姻美满,人生便无所缺憾。可是离开学校,脱离职场,社会角色发生转变,父母不在身边,丈夫又十分忙碌……种种因素让她人生失去重心,她只能将家庭当做战场,将孩子当做她证明自己作品。
没有人给她好引导,在常年孤军奋战中,她摸索出套自己行为准则,将自己未能实现野心和欲望,全部投射到孩子身上。
她自以为是地对孩子好,却忽略孩子真正诉求。
孩子变成个符号,个承载她人生欲望载体,可孩子其实是个活生生人啊!
林茵在旁倔强地挺直背脊,下颚仍然扬起,像只不肯低头凤凰。
外婆捂着脸,无声哽咽:“茵茵,你到底为什这做?”
她对那个姓江同学没有什印象,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个人,但是单从这件事上来说,林茵做法确实太过叫人寒心。
从前她虽然骄傲要强些,但也不至于如此自私专制。
她哭,林茵也跟着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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