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瞬间失去所有思维能力,只睁大眼,僵硬地抓着他手臂。
夏稀之所以挑这个时间回来,正是因为害怕告别,或者说害怕面对江郁。他即将收拾自己所有物品,去到楼下2班教室。
林茵为他转班级,这已经是家里所有人博弈周,最理想结果。
原本是要帮他转学,甚至送他出国,夏
夏稀手指攥着衣角,微垂着眸,周身气质仍然疏冷。
江郁与他臂之隔,视线再也无法移开分毫。这年他个子长高,以前没有仔细对比,现在只觉得似乎更加清瘦单薄。
“你……还好吗?”他声音轻轻,有些发颤。
夏稀没有回答,熟悉气息萦绕在面前,那种久违安心感涌上心头,可随之是更巨大愧疚和酸涩。
他抬头看向他脸,那张轮廓依旧坚毅俊朗,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他打倒,可是看向自己眼底,又闪动着不安。
怕夏稀再也不会回来。
后门位置,因为他每日低气压,几乎没有人敢进出穿梭。
没有学霸在教室镇场,大家都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直到第二周周,夏稀才出现。
他进教室时候,操场上正在举行大课间升旗仪式,整个教学楼空荡荡。
父母没有再出面为难,甚至秦烨也失去音讯,说是伤情过重,被送到国外治疗。
治疗是真,据说他有颗高wan直接坏死切除,性功能也产生些暂时影响,至于什时候能治好回国,就是未知数。
整个风波平息,只用短短三天。
因为正处于放假,这件事并没有在学校里大肆传开,只有几个亲近人知道。
假期结束,学校里正常上课,江郁也跟着回到教室,只是夏稀位子仍然空着。
夏稀眼睛慢慢红。
“稀稀!”江郁着急地唤声。
夏稀嘴唇动动,哑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江郁再也无法克制,上前步抓住他手臂:“不需要你道歉!切都是心甘情愿!下次……不,没有下次,永远不会有下次……会直跟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要走。”夏稀轻轻地打断他。
他拖着沉慢步伐,步步上楼,走进教室,朝自己座位走去。
他目光始终低垂着,以至于没有看到,教室最后还坐着个高大人影。
“稀稀——”
凳子蹭地声音猛地响起,夏稀眼睫颤,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江郁先向他跑过去,在他身前步位置,又不确定地停下。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大家都忙着复习,学习氛围十分浓厚。
上课时候大家聚精会神地听课,老师点名提问时候,仍然大片低头闪躲头颅。下课后教室热闹些,大家聊聊天问问题目,或是打闹活动下。
冬天太冷,窗外枝丫全都光秃秃,连只鸟儿都没有,仿佛只有人多地方,才会有点儿温度。
时钟照常轮转着,江郁每天不是听课做题,就是盯着那个空位子发呆。
他其实对进局子这件事,并没有太多感触,无论秦家人怎施压恐吓他、诱导他认罪,他都没有真害怕过。心里除对父亲愧疚,便只有对夏稀担忧。反倒是回到学校之后,他开始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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