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站起来,焦急地接过自己手机,找出夏稀号码拨出去,仍是无人接听。
他神情越发焦躁,向强也有些害怕起来:“怎回事,他是不是忘?”
“不会。”夏稀不会忘,他敢确定,“你回去吧,在这儿继续等等。”
“什?你还要等?!都几点,他今天肯定不会来!”
“怕他想起来时候过来,又不在这。”
道路开始解封,人流从各个考场开始四散。
江郁拿着文具袋,心情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可是又无端有些沉闷,或许是三天考试强度太大,天气又太热。
他没有放在心上,按照约定地点快速赶去植物园。
太阳点点落下,他等很久,等渐渐焦躁不安起来,也没有等到夏稀。
因为考试不能带手机,他这会儿也没办法联系他,想去他考场找他,又怕刚好跟他错过走散,只能来回在原地踱步等待。
夏稀动动嘴唇,心口痛苦漫上来,只发出几个破碎音节:“对…不起…”
“你为什非要跟他在起?为什不肯出国?为什非要赶去参加考试??如果不是你,你爸爸就不会出事!”林茵尖叫着,脑子里早已没理智,还不等周围人过来安抚她,她失控地抬起手,用尽全力地巴掌扇过去。
啪声,仿佛是冰裂声音,夏稀身体就像块破布,狠狠地摔到地上,发出道沉闷声响,然后紧接着,他口鼻里开始有大量鲜血涌出。
林茵手,僵在半空中。
“不好,有内出血!”
节哀。”院长哽咽着说道。
空气也仿佛凝滞。
夏稀呆滞地站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都流干,只感觉到从头到脚冰冷。
他大脑仿佛生锈,节哀是什意思?为什要节哀?
爸爸说晚上还要给他庆祝。
“什想起来时候过来,你不是说他没忘吗?”向强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下意识问,却看到江郁表
时间越来越晚,植物园都关门,周围黑漆漆,只剩不太明亮路灯。
他提前跟江山打过招呼,随口绉说要去找夏稀对答案,会晚点儿回家,但这个点儿还没回来,江山也不可避免地有些着急。
最终是向强拿着他手机,尝试着去植物园门口看看,找到蹲在路边还在等待江郁。
“江哥,你真还在这儿啊!”
已经十点,这边植物多,凉飕飕,向强搓搓手臂,跑过去道:“夏稀呢?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惊慌失措声音响起,匆忙脚步声忽远忽近,她忽然觉得听不真切。目光挪到夏稀刚刚站着地方,没人注意位置,地板上早已积下小滩血泊,夏稀手上裤腿上,全都是暗红血。
林茵看着眼前切,只觉得像是场噩梦,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中午厨房里画面,她亲手放进去那几颗安眠药……
“啊!!!!!”
她跪倒在地,声崩溃尖叫声响起。
五点之后,高考彻底结束。
爸爸还在等他。
他要去找爸爸……
身体仿佛被冰封住,步也挪动不,他急得眼眶通红,怎办,他还要去找爸爸!为什走不?
忽然,林茵缓缓转过身来。
“都、是、你。”她目光,全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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