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稀那时候才18岁,技术还没有达到巅峰水平,就注定只能从半空坠落,那对于个想走专业路线画家来说,几乎是毁灭性打击。
可是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意外地很平静,即使林茵趴在他病床边哭,跟他道歉,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要自己手机,说要打个电话。
林茵走出门外,在门口听到他说分手那通电话,她以为他终于想通,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她出去趟功夫,夏稀不见。
病床上空荡荡,外面也瞧不见人,如果说母子之间唯有什特殊联系,那大概就是那点儿微弱心灵感应。
林茵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发疯地跑上顶楼,然后在片暮色之中,看到夏稀穿着宽大病号服,就站在天台边缘。
“说,您误会。”江郁声音冷下来:“从来没有想过报复谁,更不可能去伤害他,倒是他手上伤,想问您句,到底怎来?”
林茵唇角抿紧些,脸色仿佛也更白,但墨镜下眼睛,依旧不辨情绪。
“你不知道吗?”她压抑着声音颤抖,带着丝自嘲笑意:“因为曾经伤害过你,他又没办法对他妈妈动手,所以他伤害自己,来替你出气。”
江郁心跳停拍,仿佛以为自己听错,整个人僵在原地。
就连向强和江照月都惊讶不已,竟然……竟然是因为这个?
跟鞋朝江郁走去。
即使从前有过很多不愉快,但看在夏稀面子上,江郁还是先跟她打招呼:“阿姨好,您是来看夏稀吗?”
向强和江照月有些憋屈,撇开脸假装看不见。
儿子受伤,昨天都没见到人,今天还好意思打扮成这样跑过来。
说不准就是跟她吵架闹成这样!
“不要以为当年你被分手,就有多可怜。”林茵深吸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她最不愿回想那幕,声音里也不自觉染上痛苦:“夏稀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那时候,他放弃……其实是他自己。”
林茵回想起当年在病房里,夏稀醒过来那幕。
他右臂骨折,固定着夹板,右手掌还被摩托车碎片划破,神经损伤肌腱断裂,缠着厚厚纱布。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在手术室外撑那久,直到她那巴掌下去,才成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那天足足抢救六个小时,才将他救过来,第二天下午醒来,听到第个消息,就是医生说他右手留下不可逆损伤。虽然如果复健得好,不会影响吃饭写字,但对于画画或者手工之类精细活,肯定是达不到之前水平。
林茵仿佛看不见他们排斥,微抬下颚隔着副墨镜,对着江郁方向道:“来找你。”
江郁神色平静,向强和江照月却紧张起来,大概怕她又说出什难听话,给江郁难看。
“做过事,不否认,但这是们俩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恨要报复,冲来就行,与夏稀无关。”林茵侧脸以及声线都过分冷漠。
“您误会。”江郁皱起眉。
林茵却自顾自接着道:“不知道你接近夏稀,是真心还是只是想报复曾经切,如果是后者,那现在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事,你伤害谁都不应该再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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