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愣住
。
他又仔仔细细地看着何明德
眼睛，发现他眼中确实没有害怕与厌恶，只有让人避之不及心疼与温柔。没有能嘲笑到何明德，让他有些失望，又有些茫然。
他有
瞬间慌乱，“啪”地打开何明德手，抓过面具又要带上。何明德忙抓住他手。
“你伤口不能直捂着，会恶化。”
三皇子挥开他手，斥道：“放肆！”又要把面具带回去。
何明德几乎没有犹豫，就伸出手。三皇子面具上有繁复花纹，触之冰凉。何明德想，把这
个东西覆盖在脸上，多不舒服啊。
面具摘下刻，何明德怔住。
三皇子右脸，与他想并无多大区别。深红色，斑驳，有地方甚至发黑变形，这是张成年人都不忍看脸。
而他左边脸并未受多少伤，仍然保留着当初柔嫩娇软。看着左边脸，可以想象出来，当初这位三皇子，是何等地俊美。
天灾之后，还留下半边完好脸，也不知是幸，还是种更大不幸。
太子都是皇后所出，兄弟感情甚笃。莫不是何明德想用娶三皇子方法，讨好太子？
总觉得，似乎不太对啊。
三皇子又道：“何公子当日所说誓言，可是真话？”
这说应该就是金銮殿求娶时誓言。
何明德谨慎地点点头，道：“自然是真话。”
他再拦，三皇子眼中就清清楚楚有杀意。
何明德只能无奈道：“至少晚上，还是要让伤口休息下？
现在便吹灭烛火，不看你如何？”
说着，他先把桌子上烛火吹灭。
眼前明亮光源灭，眼睛时不能适应，只觉得屋内暗很多。何明德能感觉到，三皇子在怒视自己，可是自己时却看不清他面容，只觉得手中这截手腕，瘦削有力，肌肤柔软滑腻，真让人觉得……
就在这瞬间，何明德忽然受到惊吓般，松开手连退几步
但是何明德现在注意到，却是端王脸上红肿与水汽。黄金面具不透气，烧伤后皮肤还没完全长好，被捂不知多久，红肿可怕。
此时端王正和他对视着，等着他眼中流露出厌恶与可怕，好让他能放肆地嘲笑：你们都是别有用心却胆小如鼠可笑之人。
何明德心底有几分心疼。
未来晏武帝，皇帝偏宠三子端王，此时只是个十九岁少年。他跟自己想象中威武霸气、丰荣俊美毫无关系，唯有眼中倔强与自己想象重合。
他手轻轻地在三皇子眼角点下，露出个温和笑：“你眼睛很好看，跟想样。”
三皇子忽然岔开话题，道：“男女成婚，有揭盖头说。们同为男子，自然是没有。”
“可何公子情深至此，本王实在不忍辜负，不如就请何公子摘下本王面具，也算是全礼数。”
三皇子语中带笑，却是凌冽如刀。
何明德心知，三皇子在火场中救出之后，已经毁容。他又以面具覆面，想来此时，应该已是面目可怖。三皇子此言，大概也是想看他被吓到模样，然后出口讥讽吧？
隔着史书研究个人夜晚，似乎又流淌在眼前。何明德看着三皇子覆面面具，脱口道：“你以为会害怕，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就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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