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三十多岁,国字脸,眉目俊朗,带着天潢贵胄傲气。纵然是笑着,也带着几分上位者俯视。
池旭尧刚要行礼,便被皇后让人拦住。她招手把池旭尧叫到身边,还未说话,眼泪便顺着脸庞落下来。“心疼”二字,从她眉梢眼角全都落下来。
“好孩子,你嫁这个知心人,母后高兴。”
孤僻不爱说话,还动不动就要取人狗命三皇子,此时乖得像个兔子。从怀里摸出手帕,乖乖替皇后擦眼泪。
那边母慈子孝,这边太子对着何明德招手:“母后与尧儿说些梯己话,你与孤出去走走吧。”
端王想到何明德那些“同窗情谊”话,个念头浮上来:“同窗情谊自然是假,或许是他发现大皇子靠不住,也想来投靠太子哥哥,想让帮着起说好话?”
何明德不知他在想什,只是忧愁地看看端王披散头发,道:“这个总要让婢女替你梳吧?可只会扎马尾辫。”
三皇子现在满心都是这个人朝秦暮楚,更是不想理他。他叫来水碧,给他梳头。
两个人路无话,进皇宫。
两人来也是巧,太子正在皇后宫中,母子正在说话。池旭尧和何明德到宫门前,宫女说前去禀告。
拉扯不掉,于是他声音听起来更生气。
“你、你大胆!”
何明德本来没回嘴,但是在这充满愤怒“大胆”“放肆”之中,他实在是没忍住笑出来。
他道:“王爷不会骂人,就不要骂吧?这种程度,都不会不好意思。”
三皇子从小跟在皇帝身边长大,只听过父皇骂过“腐儒”、“老匹夫”,这些此时却都用不上。他绞尽脑汁想,想到个很是严厉词。他呵斥道:“你这喜欢给人做奴才?下`贱!”
来。
何明德以娶三皇子之事作为投名状,投靠大皇子,据
虽是秋日,但是下午阳光还算是强烈。何明德看池旭尧有些蔫蔫地站着,猜出他受伤后直缩在小黑屋里,可能有些不大习惯,便换个位置,站到池旭尧西边。
他个儿高点,刚好挡住下山太阳。
池旭尧蔫蔫地抬首,察觉这其中意味,心想:“他虽是为讨好太子哥哥,却实在是细心。既如此,倒也不妨替他说几句好话。”
皇后是个五十来岁美妇人,虽是国之母,却穿着朴素,眉目之间也没有什傲气,反倒有几分慈悲。她容貌也是端庄大气,只用点口脂,看得出这是位靠着出身与德行成为皇后女子。
她身边男子气度与她截然相反。
何明德顺嘴接梗:“嗯,对,馋人家身子。抬手?”
真是坦然到无法让人继续骂他。不知为何,三皇子面具之下脸,却有几分滚烫起来。
三皇子没反应过来,何明德便自己卷起他外袍袖子。原来他自己穿时候,底衫大袖都没理好,皱皱巴巴地堆叠在外袍之下。何明德仔细地替他整理好底衫,又放好他外袍,端详下,点点头。
何明德抬起头,就看到端王诧异目光。
端王定下婚约后就知道何明德求娶居心不良,这只是大皇子想出法子,用来掣肘太子哥哥。谁知道成婚之后,这个何明德点都没有给自己难看,反倒是处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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