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这是三皇子最爱吃,皇上宠他,也让御膳房直备着。只要他吩咐声,最多三个时
何明德也皱眉,低声问道:“哪个兄长?不是亲生那个,便让他等着。”
豆蔻为难道:“是亲生那个。”
这个倒是要给点面子。
池旭尧对众人告罪,答应会儿便回来入席之后,跟着走出去。
他出莲心坞,走许多曲曲折折路,进间包厢。包厢里只有便服兄长与侍卫。池旭尧还未开口,便闻到桌上食盒中飘出香味。
池旭尧应,还没咬下,便先闻到股子奇怪味道。
那味儿说不上来是什,仿佛是在潮湿空气之下被闷饮食,闻着便是奇怪。口咬下,只觉得硬、干、难嚼,等嚼得腮帮子都疼,只能咽下,嗓子却被剌得火辣辣地。
池旭尧忙喝几口水,才把那口饼子冲下去。
程诚也吃口,却是面色如常。
端王问道:“程兄,你平日都吃这个吗?”
池旭尧也看两眼,好奇问道:“程兄是吃不惯米饭?”
程诚哑然失笑,“这是粳米,如何会吃不惯?只是来之前不知浮月楼提供餐食,便自己烙饼,中午若是不吃,晚上便更是难以下咽。”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程诚说得却是坦然。他衣着破旧,又舍不得这两块饼子,多是因为贫寒,可他说出时,却是客观直叙,丝毫不为此困扰。半山先生忍不住心中又是赞叹几分。
旁边有个年岁小些,叫李铭冉,官宦之后,听便道:“既如此,扔便罢。”
程诚摇头道:“饮食,来之不易。在很多地方,这两块饼子便是条人命,岂能如此?”
“是你最爱吃佛跳墙,”太子殿下打开盒子,“给你惊喜。”
“听闻陪都有个很擅长做佛跳墙老先生,可惜八十高龄,早就不做。费许多功夫才让人请他来。”
太子殿下边说,便亲手盛碗,放在池旭尧面前。
光那碗,澄黄浓稠汤汁之中,透着鱼翅、鲍鱼,软糯透白蹄筋、鸽蛋冬笋,不必尝,只是瞧着,便能想到那鲜香。
太子见他不动筷子,催促道:“快尝尝,这小坛子,做半个多月呢。你不是最爱吃这个?”
程诚点头,“其实这个许多人还吃不上呢。百姓年年种粮,却大多用来交税,有糙米,有糠吃,已经算是不错。”
在座少年们,有几人已经在各自谈起。程诚聪慧,知晓自己说得这些,对这些人来说,如同天方夜谭,再多说下去,便是扫兴。
程诚笑道:“好,何兄,先用膳吧。”
此时,豆蔻忽然从门外走到何明德与池旭尧身后,低声道:“殿下,您兄长在外等候您。”
兄长?他们来做什?
他这话,对不少京城长大少年来说,太不真实,以至于有些做作。程诚也知晓,不再解释。
此时,却忽然听到身边有人问道:“从未吃过这个,可以让尝尝吗?”
说话是何池。
程诚看看他身贵重料子,笑道:“这里面半是面,半是糠,之怕你吃不惯。”
池旭尧端着自己碟子,放到程诚面前。程诚给他分小半块,叮嘱道:“饮食,来之不易,何兄不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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