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朝中混十几年老人,对这京城中风向最是熟悉。
太子和大皇子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衙役拖拽着,出牢房。这回他只能勉励理清自己思绪,却不能再如何反抗。
将入大堂之前,个衙役却是在他耳边小声道:“大皇子让转告你,太子收闽南大笔贿金,你若是在堂上说此事,他便救你。”
说罢,进大堂,把何明德丢在地上。
周长月仍旧是端坐高台,眯着眼看着何明德,问道:“何明德,本官问你,你收钱之事,认不认?”
何明德思绪翻转,到此时几乎是把整条线都串起来。
这夜,整个京城,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端王爷今儿去天牢,只怕不好再动刑。”
“趁着他还来不及动作,早些让何明德开口。若他实在是不愿攀扯池则宁,就让闽南那两个开口吧。”
“何明德无用,也不必让他出大理寺,让他给人让路吧。”
多少人看着金乌落地,又旭日东升。
但现在何明德不这想。他相信,池旭尧是真对这个皇位无心。池旭尧对权势无心,都是因为对兄长信任。
可太子所为,唉。
徐慧光手中那份奏折,就是穿透赤子之心第支利箭。
何明德闭着眼睛,缓缓疼痛。
他想,碳敬之事由御史台起,不知背后有没有大皇子操控。若是有,那他们究竟对于太子户部勾结营私之事知道多少?
在堂上搬出太子作为靠山。此事若非出于太子授意,只怕别有隐情,你要让太子小心。”
“嗯,会转告皇兄。”端王顿顿。“要走,你还有事吗?”
何明德摇摇头,露出个温和笑:“没有,等王爷再来看。”
……
端王真得离开。
说到底,自己仍旧不过是颗不起眼棋子罢。
何明德舔舔干裂嘴唇,道:“没做过事,不认。”
周长月似乎对这个结果也有预料,边想着昨日端王神情,耳边却回想着大皇子话。
无用之人。
无用之人。
……
巳时。
何明德昏昏沉沉夜,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直到外头“哐”地声巨响,他才从那种昏沉中醒来,却感觉五感都炖许多。
呼吸带着炽热。
何明德知道,这是发烧。他苦笑地想,也不知在这里还要熬多久啊。
不管多少,此事终有被戳穿天。
只希望这天稍微慢点,能让池旭尧缓缓。他世界已经破碎部分,剩下那些,不能太急。
只希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面对吧。
……
深夜,池旭尧出大理寺,却没有回侯府,而是转道去皇宫。
何明德趴在稻草上,只觉得冷、又硬,身上伤又麻又痛,连呼吸都是折磨。
睡不着,他只能在心中反复地盘算着,以后要怎办?
太子事,要怎办?
他又在想,被历史湮灭,无史书记载那段究竟是什?为什端王忽然就开始参与夺嫡?
后世史学家,包括何明德自己,都有想过,三皇子池旭尧,皇后嫡出,受皇帝宠爱,千娇万宠地长大,绝不是没有野心人。他之前心辅佐太子,不过是因为韬光养晦,想做只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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