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只是来给你争取点时间,免得周长月又立功心切,对你动手。依本王看,你这案子关键就在郑彦身上,本王今日得空,便去找他谈谈。他有家老小,应该学会说真话。”
这个谈谈,只怕不是很和平。
何明德却摇头,“王爷只怕是来晚,郑彦那边,可能已经有人’谈’过。”
“装晕,是有另件事想告诉王爷。也不知大皇子知道此事有多少,只是觉得这回是瞒不住。万东窗事发,还是想王爷先知道情况。”
他说得郑重,端王也不由得不安起来。片刻,又有几分警惕,“莫不是你果真收钱?若是如此、如此,本王便要秉公处理。”
造孽啊。
等被放到柔软床铺上,何明德听着端王叠声地叫请大夫,他忙撑着精神,拉住端王。
何明德晃晃脑袋,有些好笑:“差点真睡着。”
“还得劳烦王爷给倒杯冷茶,醒醒精神。”
端王把在凉水中浸过毛巾按在何明德脑门上,没拧干水滴滴答答流他脖子。
周长月:……
何明德抚着额头,字顿道:“啊,要晕。”
说罢,眼睛闭,伏在地上。
周长月审十几年犯人,无法无天见多,可是无法无天又无耻,今儿可是头回见。
被人挑战颜面,周长月勃然大怒,“来人,泼水,叫醒犯人。”
来,真从自己身上牵出太子,倒果真是顺大皇子意。这已经足够恶心。
二来,此时就把太子揭出来,端王……怎办?
何明德思绪翻飞,可这周长月却是不耐烦,“何明德,你可看出什来?”
何明德思忖再三,却也知晓,此事是绝没有办法自己解决。
该来,谁也拦不住。这真相,总是要露头。
何明德道:“哇,日夫妻百日恩,与王爷怎也该有五十年恩,王爷这般心狠?”
他这说笑,端王心中便安定几分。只是这话在心里过几遍,竟不知不觉红脸。
“宋志远、钱进进京城,”何明德还是说,“在宝丰
何明德:……
端王:……
端王把盆放到床边,何明德自己拧干毛巾。
何明德问道:“王爷,先别急着叫人。你怎突然来审案?有什打算?”
“咳咳,父皇觉得此事还是要有合适人坐镇,便让本王来。”端王说得云淡风轻。
“谁敢?”
何明德刚做作晕倒,端王已经到他身边,着急地试他脉搏。端王听周长月这话,冷声道:“就是父皇亲自审犯人,也是仁善为先。照周大人这审案法子,也不知道大理寺有多少冤案。”
“今日便到此处吧。”
说罢,端王竟拉着何明德胳膊,把他背在身上,径直往后堂去。
装晕何明德:……
眼下只能与端王先互通消息,看看各自打算。
因为何明德道:“暂时没看出什。”
周长月刚要呵斥,便听何明德又十分诚恳地补充道:“因为被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责打伤害身体,痛到看不出什。”
“荒唐!你这是无计可施,只能拖延时间吗?”
“自然不是,”何明德道,“只是希望大人能给点时间,因为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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