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前黑,几乎要晕过去。
这个次子,出生就没让自己烦心过。打小聪慧,大敦厚,教过他夫子无不夸赞他。等他开始辅政,确实也做过几件徇私事儿,或是犯些小错,可这几件事,太子都是提前同自己说过。
他说,为人子,不该对父母有所隐瞒。
这个次子在自己心中,素来是最有能力又最恭
“他这是想做什?他是东宫太子,封地赏赐是少他?他要做出这等事来!”
“朕是苛待他不成?宁远!去把太子叫来!朕要当面问问他!”
宁公公在门外听得清楚着呢,从门外探个头,端王摆摆手,他又把头缩回去。
这会儿肯定不能真得去叫太子,真叫来,倒真是让皇上难堪。
皇帝等好会儿,不见人,骂句狗奴才,自己倒是冷静几分。这种时候确实不好叫太子来,叫来太子,是放是罚?怎放怎罚?就得立刻给出个说法。
“唔,那账目可有?”
“这回闽南行贿账目有,至于从前久远,不便考证。”
“尧儿打算如何?”
端王脸上显出为难,道:“儿臣本打算,户部尚书、侍郎还回贿赂,以死罪论处。郎中正、员外郎、主事,还回贿赂,按典流放。”
皇帝笑道:“你就是性子太耿直,像你母亲。离春试还远着,这会儿就把人都杀光、流放光,这户部谁来做事?”
皇不说。你今儿怎想起来来看朕?”
池旭尧看看那蝶美人,意思是不方便。蝶美人见他这眼神,只做没领会这意思。
蝶美人收琵琶,就坐到皇帝脚边榻上,为皇帝剥葡萄。葡萄汁水顺着美人葱指流下,叫人心动。
皇帝看眼池旭尧,池旭尧正襟危坐,只做看不见。
皇帝这才对着美人哄道:“你先出去。”
皇帝按捺着情绪,问道:“还查出什来?”
这事儿端王也想好多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欺骗自己父亲与国之君。
“儿臣查这个案子,从度支部郎中正徐慧光处得知,户部仓库几乎是空。多数银子都被挪用。”
“此中牵扯数十*员,并有皇亲,牵涉重大,儿臣不得父皇旨意,不敢继续追究。”
这个孽子!
“下面人可恶,也是上面人带头缘故。说到罚,也要有个区别。”
池旭尧点点头,道:“父皇,方才说只是这案子面,除此之外,还有另面。这个案子中,皇兄收闽南十五万白银,还让人得他玉佩。”
什?!
皇帝像是从未想到,时间竟怔住。
好会儿,他才重重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他呼吸急促起来,走几圈,像是在发泄着激荡情绪。端王忙去扶住他。
美人撒着娇:“皇上不是答应陪嫔妾整日?”
“那朕晚上去看你?”
蝶美人这才露出个甜美笑。她不管规矩,把那个葡萄塞进皇帝嘴里,擦干净手指走。
池旭尧只当刚才什都没看到,只是把如今局面五十地说,却隐去自己去见太子事。
“这案子分两边,户部收碳敬、茶敬事,户部上下,或多或少都受。若说两只手干净,只有个何明德和徐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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