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单独找你来,是不想此事被翻出来。你犯错,但你作为储君,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叫朕失望。”
到目前为止……那也就不包括以后。
太子满面羞愧,“儿臣愧对父皇期望。”
皇帝也不知信没信,只是道:“那笔钱,被谁挪用,你便去谁那里要回来。两个月要不回来,你便自己补上。”
借钱容易要钱难,就是东宫太子,也是难。
“出去!”
眼看着皇帝怒火中烧,大皇子几个心腹朝臣忙上前劝着。大皇子无奈,磕个头,走。
老皇帝犹自气着,让朝臣走,独独留下太子。
太子端茶,想劝着皇帝顺顺气,却被皇帝接过茶水,砸他身。
“顺气?你叫朕怎顺气?朕问你,户部国库空事情,你知不知道?”
等这个废物被送出去,本王定要送他家人与他团聚!
他犹自想着,却听郑彦居然又开口。
这言语,居然都是那日他和周长月,深夜拜访钱进、宋志远时所言。
说他早知太子做下事,说他让钱进和宋志远指认东宫,说他对闽南若有若无招揽之意,说……
“够!”
在皇上面前,愤愤道:“父皇,这皆是他面之词!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宁愿,派个人太医去郑彦牢房中,看看那粥中是不是被下迷|药。”
皇帝看着大皇子铁青脸,又道:“朕看着周爱卿脸色也不好,莫不是病?也让御医给他诊诊脉。”
霎时间,周长月脸色变得灰白。
不到半个时辰,太医回禀,周长月右臂上,被钝器划长长道伤口。看那皮肉翻开模样,也就是这两天伤。
更何况此事,还不能搞大张
太子……太子也无可辩解。
“儿臣是近几日才知道,儿臣于户部之事,确实是有所懈怠。”
老皇帝上下看他几眼,忽而冷笑道:“你是长大,在朕面前,什谎话都说得出口。”
太子刚要辩解,皇帝便道:“赵远山胆子再大,他也不敢随随便便把国库大门开。你犯别错,朕都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国库,这是国之本,没这笔钱,雪灾、决堤、干旱,你叫朝廷怎做?你叫百姓怎活?”
这席话,还有这笃定太子之情态度,让太子是句辩解也说不出来。
皇帝勃然大怒,手边茶碗便对着大皇子砸出去。
“你作为兄长、作为臣子,竟是如此不忠不义!”
“父皇,儿臣冤枉……”
“呸,”老皇帝怒火中烧,走下来就要踢他个筋斗,却被宁愿和太子跪着拦住。“你冤枉什?是不是钱进死,你就高枕无忧?你给朕回府里去,没朕允许,你不许出来!”
“儿臣……”
再等等,大理寺那边也来回话,郑彦牢房之中,地上干米粒被拿回来泡水,确实是有迷|药。
事已至此,周长月是辩无可辩。
大皇子亦是在心中想着对策,要如何把自己指摘出去?是说自己全然不知情,全是周长月所为?还是来个死不认账?或者……
方法还未相处,这心中却是愤愤!
郑彦这个废物!之前被自己威胁几句,便愿意去诬陷何明德,拖他下水。这个废物,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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