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掉进井里,失足掉进荷花池子里……
凝香道:“这分明是被灭口。这几天睁眼闭眼,都是害怕。也不想听见这种话,怕别人也知道听见。这几日总觉得到哪里都有人看着奴婢……大公子,你救救奴婢吧。”
何明德心里盘算着怎要个宫女出去,脸上却是没显出来,反道:“就这些?”
凝香生怕自己这点筹码不能打动他,极力回想着。
她道:“吴嬷嬷病中说得大多是胡话,余下便是些无法理解怪话。”
“有个吴嬷嬷也被送过来,她来之后,总是不爱说话,心事重重地。半个月前,她忽然病,病中说起胡话,说……端王宫殿走水前,她看到皇后娘娘从里面出来过。”
什?
何明德皱着眉头,不管他从哪里听到端王遇险之事,也从未听说过这节。
别说是他,只怕端王自己也没有听过。
没人提起,显然是无人得知。皇后自己也没说过,那她那晚去做什?
“这个国公爷,也不过是好听罢,救不人。”
凝香急,道:“国公爷,您是这样身份,就是要个宫女出去,也算不得什。求求您……”
不过是两天时间。
上次她还有心情故弄玄虚,今日焦急便溢于言表。看来这两天是发生什。
何明德打断她:“行,你说得这可怜,还不如把你筹码抛出来,再看看。”
虐致亡十几个少女,也无人在意调查。
此时此刻,皇帝也有几分疑惑。朕臣子,难不成都是这些东西?不是以公谋私,便是草菅人命?
*
春晖堂里住着宫女,平日里负责各处洒扫,到节庆,根据宴会品级不同,便会有不同宫女去宴席打打下手。
说是“堂”,其实不过是皇城边角排瓦房。这排瓦房前有个亭子,何明德便坐在里面,撑着额头,捏着几块馒头喂鸟。
“说说看。”
“那晚奴婢照料她,她忽然醒来,拉着奴婢手,显
如果只是照顾醉酒儿子,何必藏着掖着。
可若是怀疑起皇后,光是想想背后可能性,就叫人胆战心惊。
凝香声音更害怕,“吴嬷嬷本来已经病好,但是昨夜,自己失足掉进井里,淹死。”
好个失足啊。
这皇宫里最多便是失足。
凝香还在犹豫。
“除把你知道说出来,你也没有别选择。你只能赌把,看你说东西,能不能让愿意救你。”
远处宫女们又在往这边看。
凝香背身对着她们,给何明德斟茶。她嘴唇抖抖,还是开口。
“端王出事之后,里头贴身宫女太监都被杖毙,外头洒扫都遣散到别宫里,没人要,便都放到春晖堂。”
坐好会儿,何明德才看见那晚那个宫女凝香,捧着匹布料,心事重重地往房子方向走,经过自己身边,竟也没注意到。
何明德揪块馒头往她头上砸,吓她跳。
“喂,你给泡壶茶过来。”
凝香见他,心中喜,却又按捺住,规规矩矩给何明德泡茶送来。门口洒扫洗衣宫女都暗暗关注着此处。
何明德仍旧是喂鸟,没开腔。好会儿,果然是凝香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国公爷,您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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