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要做什
，
都陪着。
紧张
气氛又散
，端王额头在何明德肩头蹭蹭，像是
“若皇兄性子当真如此，他若登上大宝，必为百姓之苦。不能接受。”
“那你要怎办？”
端王抚过自己脸颊，那受伤半边脸，在红色宫灯照耀下，更显得可怕。
“听说，后宫又有两个妃嫔有孕，后宫那多美人，总能生出皇子来。”
他下半句话没说，何明德却是领悟到。
“做这种事真叫人烦闷，好容易才安静两天。”
声音闷闷地。
何明德低声问道：“不高兴为什不告诉太子？”
端王这回过很久才回答，声音更低，也更难过。
“……真没有办法，再毫无保留地信任皇兄。”
“不跟哥哥生气好不好？”
端王顿片刻，不轻不重地踢
下太子靴子，委屈道：“下不为例。”
太子脸上顿时展开笑意。
端王又急急补充道：“下次皇兄再遇到难题，要跟说，莫要自己扛。也是能帮你。”
太子却是摆手，道：“再没有难题，尧儿，以后咱们兄弟二人，都是没烦恼日子。”
神情。如果他有不情愿之处，自己便出面拒绝。没想到池旭尧只是错愕片刻，便十分诚恳地笑道：“哥哥等。”
说罢，便下车去。
怎回事？
何明德忙也下车，跟在这兄弟二人身后。
前些日子那剑拔弩张情形才过去不久，太子却像是已经忘记，好似无事发生过。
太子已成气候，是不会在意两个小孩儿。
他却不知，他弟弟正在暗中观察他举动，若他并非合适储君，他弟弟随时准备着，成为扶持幼帝摄政王。
他没说，只是看着何明德。
何明德也没说别，只是轻声说个字。
“好。”
那日之前，总因为自己与皇兄之间信任而自豪。他生在皇家，更知道信任可贵，可惜，他以为信任，终究还是产生裂隙。
何明德没说话，更抱紧他，默默地陪着。
“只是想不明白，如果只是父皇有立为储意思，皇兄便能对出手？”
“若是如此，皇兄猜忌之心未免太过，实在不能容人。”
端王抬起头，压低声音，说出自己想很久话。
这些天来太子过得太舒服，志得意满四个字，好似为他拟定。十几年勾心斗角，如今全成人之下，如何能不高兴？
“行吧，”端王推太子，道，“说完，你快去陪嫂嫂吧，她有身孕，个人多害怕。”
太子在这边心事，便告辞去。
太子走，端王脸上笑慢慢地敛去。何明德走过去，捧着他脸看，果然都是难过。
两人站得极近，池旭尧比何明德低些，微微前倾身体，额头便抵在何明德肩上。
“还跟哥哥生气呢？”
何明德心提起来。
端王却是鼓着脸，颇为可爱，道：“皇兄知道眼里容不下沙子，骗去父皇面前发脾气，不该生气？”
嘴上说着生气，这便是不生气。
太子松口气，拍拍端王头，道：“该生气，自然是该生气。皇兄给你备下许多赔礼礼物，明儿早，亲自送到环秀园去，给你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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