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都叫什事啊。
又要开始喝中药,倦,不然还是废着吧。
到卯时,太子果真是上门来,还带来车好东西,什东珠、鲛人纱、玉雕瓷器、珊瑚香珠、各色皮毛不而足。
唐远游应下,忽然笑道:“这也不算是假话。”
“嗯?”
“端王药膏还要斟酌番,倒是侯爷身子确实是需要调理。”
嗯?
何明德云淡风轻忽然间都裂掉。
端王大早不见何明德,等再见时,何明德身旁便站个风姿灼灼大美人。何明德介绍地也不是很详尽,只说是旧时好友,直在外地,现如今想来京城谋事,暂时寄居在此。
唐远游寒暄时候,也直观察着端王裸露在外肌肤,心里也有判断。意外是,端王非但没有如同往常般生气,反而更加地气定神闲,格外有天家风范。
这姿态格外罕见,以至于何明德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正房气派”四字。旋即摇摇头,把自己这个可笑想法丢出去。
三两句寒暄之后,唐远游便告辞回缀锦楼去,端王竟不自觉松口气,谁知何明德又站起来,亲自把人送出去。
看着二人并肩离开,端王握紧袖中手。
。唐远游本是试探主顾,见他这般好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
“暂时就这些吧。”
京中局势与从前不同,何明德叮嘱道:“给端王治病之事不宜宣扬,若无完全把握,也不必对端王提起。对外,只说先生是朋友罢。”
何明德把唐远游安排在最东边缀锦楼,那边离浮月楼最远,安静,楼被大片紫竹包围着,平日里少有人去。
夏日竹叶萧萧,冬日雪落翠竹,皆是自然之画,自然之乐,想来唐先生这样雅人会喜欢。另想着唐先生毕竟身份特殊,何明德又把泓拨给唐远游。来泓细心,照顾人是最好,二来……无论如何,对外人还是要多留个心眼,若是唐远游有何不妥,泓必然能发现。
“侯爷从前流连花丛,身体亏空,自己也知道吧,不趁着年轻养回去,是打算三十岁便鸣金收兵?”
何明德:……
何明德压低声音:“可是前些日子太医开方子,已经好。”
唐大夫背着手,嗤笑道:“太医又管不到你三十岁后,你若是想要这种好,能给你开个方子,夜御十……”
“好……”何明德连连摆手,拦下后半截话,“多谢。”
院中。
“如何?”
唐远游低声道:“端王伤太厉害,只能从长计议。倒是可以配些药膏,先让端王用起来。”
也只能如此,不能着急。
何明德点点头:“需要什药材,尽吩咐泓,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说是给配药吧。”
安排好这些,已是日上三竿,想着端王必然醒,何明德便带着唐远游去见见。路上少不得要再三叮嘱唐远游,端王对外人性情乖张,务必要小心说话。
“唐先生乖张,在他面前只能称得上乖巧。”
这神情熟悉。
舌头说着王爷性情乖张,嘴角却是笑得柔情蜜意。
唐远游立刻便想到神出鬼没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人,他也这评价过自己。想到这,不知不觉便更觉得要对这对情人更尽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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