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在湖边坐下,只鸟落在冰面上,歪着头看着冰面底下,不时啄两下。没有多久,另只鸟儿也落下来,啄两口头先那只鸟,两只鸟便互相追逐着飞走。
又只剩下何明德人。
他叹口气,感觉自己和这冰、和这水、和清晨天空样,寂寞极。
他很少让自己这想。
来到晏朝之后,他直努力地认真地往前走,让自己被各种事占满,不让自己去想自己孤独。但在这个清晨,那被克制情绪还是出现。
何明德咳嗽两声,“唐先生莫取笑,来是想问问,药膏调配地怎样?”
“昨儿刚换味药,等过几日制好小侯爷可以拿去试试。”唐远游再次提醒他,“端王这事儿急不得。”
何明德自然是知道。
他这早来,本也不是真来催药,只是心中纷乱,想找个人说说话罢。没想到唐远游也是夜未睡,失策。
唐远游给自己敷好厚厚层眼膜,何明德便识趣离开,让人家去补觉。
都到这个时候,何明德才惊觉自己这场婚姻是真实。他们天不和离,他们就是夫夫,是要对对方与家庭负责。
也不是不能这过,就是不得劲。
唉,何明德想,婚姻就是茶米油盐也没错,可那只是表象,婚姻里层还是情意相通啊。
这下该怎办呢?
自己与池旭尧又是什情况呢?
何明德半宿没睡。
过那阵劲他就开始想,不该贪图时享乐。
也不是后悔,就是不得劲。
说他迂腐也好,说他死脑筋也罢,他向觉得这种事情只该和心爱人起做。当他,他对池旭尧是喜爱,但他从未往那方面想。
翻个身,也翻个脑子。
不知过多久,何明德叹口气,站起来。
天色亮,这个时辰池旭尧该
出缀锦楼,何明德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无人可诉说。
他在此间,朋友不少,知心之人寥寥,且因为浮月楼缘故,认识女孩子多些。这种事情,这种时间,也不好去浮月楼拜访。
他最好朋友就是池旭尧,若是不能与他说,也就只能对山对水、对花对草说。
不知不觉,何明德便走到湖心。
湖水仍是结冰,不复当日美景。
想半宿,也是想不通。
没想好,也不知道该怎面对池旭尧,于是天刚擦边亮就冲进缀锦楼。不管怎说,想不通事可以慢慢想,先帮端王搞事业转移下注意力也行。
没想到缀锦楼里,唐远游黑眼圈比何明德还深,边打着呵欠边往眼下抹什药膏。
“这早大公子不软玉温香,来这儿做什?宿没睡困死。”他本是随口调侃,却偏偏说中事儿,何明德竟不自觉地红脸。
唐远游从镜子里看到,立刻响亮地啧啧两声。
……可是对池旭尧来说,他们已经成婚,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
开始他们两人或许都是把这场婚姻当做不得已玩笑,后来关系缓和,每天都有无数要做事,两个人也顺其自然着,何明德也就从未抽身出来思考这场婚姻现状。
他没想,也不知道端王想没想。
啧,他那样金贵人,主动替自己做这种事,或许是真把自己当成房里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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