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支歪斜灰褐色枝干,枝头挤满黄色小花,些尚且是花苞,热闹地生长着。
池旭尧深知自己,无论他是不是皇帝,他看母后,都是自己母亲。母后待自己如此慈爱,自己怎在谥号怎会不提字?无论如何,个“孝”字或是“慈”字总是有。除非……淑妃所言是真。
若是如此,便能解释许多事情。
不是亲生子,终究是有所芥蒂。
何明德打断他沉思:“今日入宫,究竟是遇到什?”
端王已经收拾好心情,这种陈年旧事,还是等到确定下来再说吧。
年不过四十,郁郁而终。
他忽然长出口气,热度呼在何明德脖子上,何明德感觉脖子烫,忙把人拉到身边坐下。
何明德摸摸自己脖子,打量道:“看着还是不高兴,却又没那不高兴。”
“只是觉得很神奇,听你这说,便好似已经活过生,有得有失,知道切无论是好是坏都会过去,忽然便不在意起这刻失落。”
人情感无论有多浓烈,终究是抵不过时光水滴石穿。
马之中,上行下效,以至于京城之中享乐之风愈加盛行。
那时皇上龙体逐渐衰弱,太子俨然成为新帝,皇上因此不悦,几次斥责太子,对几位幼年皇子加封,又重新加封大皇子。太子心中不满,竟对众纯臣出手,还曾拉拢柳家未果。
这些事情听上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端王喃喃道:“权势果真如此迷惑人心吗?皇兄这是打算逼宫吗?”
何明德摇摇头:“谁知道呢。”
他摇摇头,笑道:“些陈年旧闻罢,已经不在意。”
忽然,他想起什,拍手,抬起放在桌上胳膊。
“这又是怎?”
端王在袖中摸摸,小心地捧出枝黄色,抚抚朵被压褶朵花。
端王有些懊恼地道:“都弄坏。”
池旭尧心情好许多,又试探着问道:“与皇兄闹成这般,母后呢?”
“史料记载,有几次皇后找你,劝说你莫要兄弟阋墙,皆无成效。太子逼宫未成,本该处死,是皇后与你起请求皇上,太子才留有性命,终身幽禁。”
顿顿,又补充道:“太后薨后,谥号‘恭德’。”
端王听便知晓他意思,‘恭’是说母后对待父皇恭敬,‘德’是说她为人处世值得尊敬。
但是绝不应该。
“后来呢?”
“那时渭河水患,你在外治理水患,年多方才回来,朝廷内外对太子有多失望,就对你有多少赞誉,可惜你面容尽毁,无缘于皇位。谁知你在那段时间,找到神医,治好面容,回来之后皇上倚重你,你开始与太子夺权。”
“黄龙十年,大皇子切实权被夺,党羽尽数贬谪,后来犯错,与淑妃去封地,过很是不错。只是大皇子始终郁郁寡欢,终日饮酒而不得醉焉,年不过四十便过世。你支持者大多是新科学子,太子有旧臣支持,你们分庭抗礼,黄龙十年,皇上病危,立你为储君,太子试图病变逼宫,被柳将军击败,太子被终身幽禁。你上位之后清洗旧臣,改朝中腐朽之气,从此开始六十年盛世。”
端王久久无言。
他与池维竹虽是相看两厌,却从未想过他会是这般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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