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劝,绿浮又能如何?
绿浮道:“大公子看着和气,定下主意事情却是无人能改,是大公子奴婢,倒是无所谓,可王爷知道,可是该心疼。”
说罢,替何明德宽下外衫,找人修补洗净去。
何明德无奈,他与池旭尧朝夕相对,想来也瞒不住受伤事,不过这个理由倒是可以编下。
窗外又传来阵欢呼声,何明德站在窗边往外看,见是池旭尧和柳瑞那群少年纵马射箭。也不知从何时起,池旭尧来浮月楼,也不单是与人论学,还会与柳盛这群少年郎投壶射箭,种种娱乐。不知不觉,竟也与这代官宦子弟玩到起去,与柳盛般,隐隐成为这个团体核心。
口随意包扎下,回浮月楼找绿浮去。
绿浮见这伤口横跨整个小臂,也是“嘶”声,忙去取药给他包扎。
药粉撒,何明德几乎要被逼出泪水。
好痛。
绿浮见不忍,又无奈道:“看大公子这样子,是得偿所愿?那少年是大公子要找人?”
楼下不知道哪个少年看到楼上何明德,拍拍池旭尧肩膀说什。池旭尧回头瞧见何明德,便朝这边迈动脚步,那群少年立刻便是挤眉弄眼,大笑出声。池旭尧先是被笑不好意思,旋即推开众人,伏在桌上写张字条,绑在箭上。
何明德见那支箭指向自己,也不曾躲避。都说回生,二回熟,他也只能相信。
那支箭转瞬即至,钉在窗户上,何明德费力地解下字条,只觉得其中藏什滚圆硬物。解开字条看,发现那藏着竟是对玉石耳琤。何明德会心笑,把耳琤带上,他面相柔和,气质沉稳,与玉石极为相称。
再看那字条之上,池旭尧字迹飞扬。
“唐大夫说,今日便可为用药。”
何明德清好几下嗓子,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张嘴哭出声来。
“不确定,”他摇摇头,“不过八|九不离十吧,也少有人能像他般,性子偏激到这种程度吧。”
绿浮给他包扎好伤口,叮嘱道:“伤好之前,伤口不可沾水,大公子最好日两次,过来换药。”
绿浮看他两眼泪光,也是忍不住有些抱怨:“虽不知大公子为何要如此,可大公子既然知道疼,便不改以身犯险。”
何明德当做听不见,只是烦恼地捏着袖子:“这是旭尧赠衣衫,绿浮,你楼里可有擅长针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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