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为松青姑娘,急得不行,孙之前、吴桂主动提出,出万两黄金买试题,被谵台秋高严词拒绝。他二人退而求其次,说谵台秋高自幼受他祖父教养,让谵台秋高把这些年祖父叫他写策论或是道理都默写出来,谵台秋高想着这应当也不碍事,便冒险
谵台秋高摇摇头:“是祖父错,祖父不让你去烟花之地,是怕你沉溺声色犬马之中,并非是看不起烟花女子。都是祖父太过严苛,让你不敢求助。”
“她叫什?”
谵台秋高哽咽着道:“她在家中时,小字松青。”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是个好名字。会让你母亲好好照顾她。你也是好孩子,可是错事,就是错,你要负责,也要负责,谵台家世代清誉,不能毁于你之手。”
谵台子明把砚台推到两人中间,“咱们祖孙,可有十年不曾起在这张桌子前写东西。”
“来,到祖父旁边坐下。”
谵台秋高搬张凳子,行礼,坐到祖父身边。
谵台秋高想,才二十岁。张几次嘴,才道:“你第个字,是教,就在这里,还记得吗?”
“孙儿记得,是个‘清’字。”
“对,今日祖父再教你写次,咱们清白来,清白走。”
治不疾苦,那方才是有损国之威严呐。”
这话说实在是大胆,又是莫名。池旭尧低声道:“大人今日受刺激,小王便不计较,可这话若是传出去,你都将不得安宁。”
谵台子明也勉强笑笑:“老臣糊涂,胡说几句话,王爷可别计较。王爷,就此作别,留步。”
这回走,谵台子明再也没回头,腰板也直,也不知想通什,身轻松。
池旭尧怔怔地看着他背影,恍惚想起,很多年前,谵台大人似乎也是这跟父皇谏言。
*
傍晚,迟迟不见这二人出来下人上前去扣门,无人回应,撞着胆子推开门,却见这祖孙二人都吊死梁上。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谵台子明官服官帽,下头压着两封遗书。
谵台子明写两封,封家书,叮嘱家事,嘱咐长子带着家族回潮州老家,三代以内不许回京。封给皇上,陈情自疚之意。
谵台秋高那封,则是说清楚原委。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谵台秋高听,却是登时脸色大变。谵台子明看,便知道太子所言,纵有出入,却也相去不远,登时也是两行清泪,声叹息。
谵台秋高见祖父如此,立刻跪下来,痛哭出声:“祖父,孙儿时糊涂,做下错事,孙儿自当人承担,祖父还当保重自己。”
谵台秋高骂这个孙子骂十几年,这时候却是用粗糙手抚摸着他头顶,安慰着他。
“她是个好姑娘吧?”
“她……她是青楼女子……但是……”
*
谵台子明回府中,把伺候人都撵出去,让人叫来谵台秋高,自此之外,不许任何人打扰。
谵台秋高来时,谵台子明正坐在常呆位子上磨墨,谵台秋高不敢打扰,在旁守着。
等他把那砚台墨磨得极润,出回神,看着那墨,道:“应该够。”
谵台秋高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个已经长成孙子,确实是个老实孩子,长得也好,与小时候那个傻乎乎模样似乎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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