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尧心都停跳。
还是旁边农户道:“别急别急,绳子还吃着力,人还在。”
池旭尧定定神,赶紧过去和人起拉绳子,好会儿,水面上露出来两个人。池旭尧心定些,手上动作更快。那两人上岸,先是趴在岸边吐肚子水,才虚弱地缓过劲来。
*
这几个农户家地势高,家里往外舀舀水,还能落脚。池旭尧和何明德先跟着去落脚,又请人去柳瑞那报平安,让他们继续守堤,自己和辉光缓过来就再过去。柳瑞得消息哪里放心,定先带些药去看两人安好,让他们好好休息,才又匆匆赶回去。
“辉光?”
就在池旭尧锲而不舍哄人,何明德不理人时,两人忽然听到远处有人高呼,“这里有两个人!”
两人循着声音看,岸边有伙农户打扮人经过。何明德和池旭尧忙高声求助。
他们所在地方离岸边有三五米,看着近,却如同天堑。岸上人挽绳子,让个水性好从上游下水,试几次,成功地落到何明德身边。不过阻力太大,次只能再带个人。
何明德冷着脸,示意池旭尧先跟着走,池旭尧不肯,他能感觉到手下树坚持不多久。
定,颇有几分生同衾死同穴意思,竟也有些上头,点点头。
生路渺茫,他也有些后悔,之前未曾表明心意。总想着有什最好时候,眼下却只希望,还能“有个时候”回应旭尧。他刚要说些什,就见身旁人身形晃,被水冲下去!若非他方才心中想着回应事,直盯着池旭尧,他必然抓不住他!
何明德手攀着树枝,手抓着池旭尧手,想把他拉过来,但两人手上都是水,根本使不上力。
察觉到池旭尧手在慢慢滑开,何明德也忍不住骂句粗话,吼道:“你抓着衣服!”
池旭尧却是摇摇头,道:“辉光,没力气。”
何明德谢柳瑞药,等人走,
何明德却冷冷道:“再给你次自己跳河机会吗?你越是耽误,留给时间越少。”
池旭尧没想到生气何明德是这个油盐不进模样,只能先跟着人上岸。刚到岸上,都来不及坐起来,就央求道:“大哥,劳烦你再下次水,那树坚持不住。”
上岸再看水中情况,更觉得触目惊心,原来那救命树,渺小如同水中芥子,浪头大,就能连人带树盖过去,晃动地更厉害。
那农户也有些脱力,却知道耽误不得,把绳子在自己身上又紧紧,再次下水。何明德刚抓住绳子,个浪头冲下,那棵树晃,被水冲远。再看水面,空空荡荡,不见人。
“辉光!”
何明德骂道:“放屁!你以为看不出来是你自己放手吗!你松手,也跟着松手,谁也别活。”
池旭尧不肯,又怕何明德真放手,还想再最后劝两句。何明德感觉手中握住只剩下指尖,吼道:“抓住衣服!不然放手!”
池旭尧被他眼中坚定所慑,只能抓着何明德衣袖,两人又互相拉扯着,抓着树干,那树登时晃得更厉害。池旭尧看何明德生气,好声好气道:“真手滑。”
何明德呵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瞬间他心里有多害怕,比自己死还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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