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嗤笑声:“他们拦得住吗?拦不住自然就这进来。”
池旭尧没说,自己进来后发现辉光虚弱至极,那瞬间,只说天塌地陷也不为过。他却也不敢哭,不敢伤心,只知道想法子救人,让城里大夫照着那几个药方斟酌,熬药,辉光不能吃,他就自己先吃哺给他。几贴药吃也没用,辉光仍是昏睡着,他对辉光说许多话,他也不应。晚上也不敢睡,好几次他都做连环梦,梦到自己觉醒来,辉光身体都冰凉,他被冰个激灵,就从梦中醒来,才想起自己是做梦,下意识就去摸身边人找寻安慰,却是手冰凉……如此反复,不得安歇。
睡不着,他就让人把许多医典送进来,页页翻看。他虽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想出治疗方子,但是多分解,就好似对辉光生命多分把握。
熬到昨日,太医果然是赶到。辉光情况已经极其不好,太医只能下狠药,先吊住他命,再想别法子。
何明德听他叙说这几日说轻描淡写,却知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艰险。他自己昏昏沉沉,竟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圈。他想,旭尧这些日子定是吓坏,他醒来还要和他吵架,实在是不该。
违喜气。那来送人送药兵士本以为进是座死城,没想到城内虽沉寂,却处处紧紧有条,心也安定。
端王站在二楼,远远看着,既觉欣慰,却又难受极。今日关业说,辉光情况很不好,昏迷时间越来越长,却不许别人进去照顾他。前方是百姓,身后是爱人,他站在中间转不得身。
他看楼下欢愉,越看越是难受,就转身下楼,谁知却撞上个人。
何明德听得愣:“徐然怎这时候就来?”
池旭尧当日也问,原来他们刚到郢州城时,邻近州府折子还在往京城送,皇上就担心起端王安委,派侍卫宣端王回京。侍卫紧赶慢赶,来迟步,郢州城内外被水隔绝,人根本进不去。侍卫也急,不敢耽搁,又往京城送信,皇上当即又派出人手赶赴颍州府,让他们想法子襄助端王,务必要让端王安全回京。
他方要安抚他几句,却觉得自己脑袋顶沉,池旭尧已经紧紧抱着他,与他头颈相交,睡着。
何明德虽醒来,却是极虚弱,身上也热。他撑着坐起来,扶旭尧躺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他看旭尧面容,几日下来就瘦很多,想他本来遭逢大灾,才好几日?眼下脸色苍白,眼下
徐然自己请命,与几位好友赶来,恰好遇到洪水消散,今日进城,路上却是与颍州府送回去折子错开。
徐然道:“下官们轻骑赶来,脚程快些。皇上派出来太医们多有年岁大,只能坐马车,要晚几日,路上几位大夫拟几个方子,让下官先带来试试看。至于其他赈灾钱粮,就要等王爷折子送到再定。”
钱粮什倒是不急,徐然出现,正如同救火之水。徐然聪慧机变与柳瑞这几日在城中威望,足以。
端王当时便把手中事务交接给徐然与柳瑞,他对百姓责任已尽,只要徐然柳瑞继续照着自己定下规矩走,也不会再出什事,他也该去做些自己想做事情。
何明德纳闷道:“然后你就这进来?他们没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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