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次历经生死,如今身体虽还有几分虚弱,却不会有性命之忧,因此虽是旅途劳累,心情却极好,说说笑笑回到京城。
没想到各地折子比他们还早回来好些时候,有郢州城,也有临近州府,有真心,也有只为讨好上级。无论是有没有与端王、侯爷见过,纷纷上折子赞颂这两位为百姓不顾自身安危高尚之处。皇上心里头喜欢极,赏不少
续完离别,车队再次启程,越行越远,把郢州城不舍哭声落在原处。
池旭尧把荷包压在心口,靠着何明德,把那两件万福衣披在身上。他抬起袖子看会儿,忽然得意道:“就算是父皇,这辈子也没有这样好东西。等带回京城,让他瞧瞧。”
何明德应道:“那和你起去,不好去皇上面前炫耀,那去找太子吧。”
两人嘻嘻笑着,又想起这几日忙乱,都不曾问起京中情况,也不知太子和大皇子是何局面。
何明德把药膏在手中搓热,涂在池旭尧脸上。这断时间池旭尧涂断断续续,效果也就般,不过肌肤基本没有那些凸起。池旭尧拿面缠丝小镜看,道:“还想让皇兄与池维竹再互相牵扯段时间,看来回京之后还得把面具重新戴上。”
来时进城只用半个时辰,离开时却用两个时辰。
到城外,端王再三吩咐徐然与徐慧光两人,务必小心谨慎,把颍州府百姓照顾好。虽只剩小部分人还有疫病,但仍要小心谨慎。灾民房子、牲畜、土地、种子……样样都要斟酌。
他吩咐徐然道:“慧光他家中清贫,知道百姓生活苦难之处,徐然你家中殷实,要多向慧光请教。上位者句话,他们生活便是天翻地覆。本王若非来此朝,必不会切实理解这句话。”
徐然应下。
回京车队动,百姓路跟随相送,池旭尧与何明德再让他们回去,却并无作用,百姓送过十里,又送三十里,渐渐到郢州城边界。天色昏暗,池旭尧叫停马车,与何明德下马车。
“行,找个理由。”
何明德把手上余下药膏黏糊糊,刚搓两下,就被池旭尧抓住。手指插进他指缝,细细地揉搓着,把那黏糊糊药膏揉搓地发热,拇指就放轻力道,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坏心思,按压地掌心痒痒。何明德眼睛弯,就抓住作乱手。
端王还要倒打耙:“不要乱动,唐大夫配药很好,不能浪费。”
何明德上下看着端王,最后挑好下手地方,道:“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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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尧叫开护在他面前侍卫,亲自掬起捧细土,装在自己腰间荷包中。
“今日小王携郢州城抔土回京,必不忘郢州城中切。送君千里终须别,各位情意都在这郢州城土中,不必再送。”
送到此处,百姓们也知晓是到离别之时。他们畏惧天潢贵胄,却并不畏惧端王。行人跪下,哭道:“郢州城百姓几世修来福分,等来二位贵人。”
他们生活只有郢州城,想不到千里之外事情,只是暗暗想着,若是天下有这样君主,他们生活何至于这般苦?
端王道:“小王分内之事罢。余下之事你们也放宽心,留在城中两位大人都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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