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如此,端王越是疑心,两人来回说几句,端王不耐烦,把推开他就要进去,宁远哪敢拉扯他,只在后面追着进去。走进去瞧,倒是跟他想不样,父皇好好地盘腿坐在炕上,太医正跪着收拾药箱。看到他气势汹汹地进来,无奈地叹气,挥挥手让宁远出去。
顿顿,看着太医道:“你也去。”
章太医应声,“臣去熬药。”
池旭尧吊着心放下去半,另半还悬着,问太医道:“章太医,父皇龙体如何?”
章太医还没回,皇上就道:“你下去吧。”又对端王道:“你急什?不过是人老,身体有些不适,早上起来吐口血……”
七月初,圣驾前往鹤鸣行宫。跟随妃子有七八位,有年纪小皇子也带上,百官随行,行宫安全由南衙禁军负责。这也都是旧例,唯有不同是,这次皇上把太子带在身边,而有大皇子留守京城。
有说皇上这是有改立大皇子意思,但是众人看皇上对太子,却也没有太明显变化。有说带着太子在身边才是亲近意思,但历来皇上不在京城,都是太子监国。圣心难测,百官各有解读,惹得二王之间斗得更是厉害。
天刚蒙蒙亮,端王就被伺候着换官服。何明德没有公事,懒得起床,只是靠在床头道:“你入内阁,皇上对你更是倚重,看这几日皇上自己都懒怠看折子,都由你批复,整日地都见不到你。旁人来行宫都是休息,你反倒越发劳累。”
池旭尧也无奈,“日送过来折子少说也有两三百,大大小小事情都要拿先过遍。那些工程虽不用亲自去管,却也要拿主意,还有孙令案子,也审差不多,牵涉到不少朝中重臣,这几日他们都来这探口风。”
提到孙令,何明德道:“收到消息,大理寺已经有人去给苏大人报信,看太子今日就要来找你。”
什?!
池旭尧下子站起来,这吐血还得?当即就要把章太医王太医刘太医都叫来,皇上看他急吼吼,自己倒是笑,拉他坐下:“章太医请脉功夫还是很老道,他说不碍事就是不碍事。这事儿,别声张。”
皇上这会儿不像是国之君,倒是只像个普通父亲,有点忧愁地:“饶是康健,你那两个不成器哥哥还闹成那样,若是听风言风语,觉得病,更不知
池旭尧皱皱眉,似乎已经预料到太子要说什,已经是不高兴。
何明德笑有点促狭:“所以就把消息透给大皇子那边,太子岳父明知颍州知府盗卖官粮得银子,还收钱,这可不是小事,看大皇子定很乐意替天行道。太子这边你先搪塞两日,等大皇子那边声势起来,他也就顾不上跟你生气。”
端王想想觉得这法子也好。想到孙令,端王现在还是恨得牙痒痒,恨恨道:“不管他们打成什样,本王都要判孙令个斩立决。”
他二人只说几句话,池旭尧看看时间,忙匆匆出门。谁知道正泰殿,就见宁远公公急匆匆地带着个太医往屋里赶,殿门关着,他心脏猛地跳,三两步赶过去。
宁远公公见他,只让太医先进屋去,自己拦住端王,笑道:“王爷,皇上说想静静歇会儿,不想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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