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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宅。
黑衣人脱下黑衣,从草丛里扒出来两套藏好衣服,给何明德分套。那张年轻俊秀脸,分明是宁二狗。
“所以说,你们都还是年轻,皇上比谁都解自己儿子,也派人跟着大皇子呢。看他就是又想弄死儿子,又不想留下杀子名声,干脆
端王步步走下来,见池则宁坐在稻草上,见他来,还有心情笑:“时运不济,让人首告,否则还能再陪你玩段时间。”
端王没有心情和他胡说八道,直接打破他幻想:“那不是时运不济,那是辉光眼线。辉光被你带去哪里?”
池则宁还没从前面震惊中回神,就得知何明德被人掳走,他愣,立刻意识到什,笑道:“这着急啊?你放心,安全,储君之位安全,他就安全。”
端王没说话,只是往地上扔块玉佩——那是太子妃。
“阿嫂对虽然很好,但是也抵不过辉光,更不用替那两个侄子。确实着急,你如果体会不到心情,可以每天带部分他们来看你,想必你就能感同身受。”
只是提到池维竹,便是吞吞吐吐,不敢直说,这般遮掩态度,反倒更是让皇上难看。
“够!”皇上喝,众臣都不敢再说。“林氏,你既告御状,朕也不能不让你说,你且把你夫君幼子冤屈说来。”
林氏终于得到首肯,便把这路上都在心中想着话,句句地说出来。
夫君死亡惨状日日在她眼前重演,儿子惊厥死亡前啼哭,日日响在耳边。
她简直不是在说,而是在用舌头画出副画来,太子冷酷无情,简直令人齿寒。
池则宁时竟说不出话来。
光线昏暗,端王半脸被柱子挡住,隐藏在黑暗中,竟比他之前毁容只是还要可怕。
池则宁看着端王那绝不动摇神色,终于低下头:“吩咐人有机会杀掉何明德,就动手,但是没吩咐他们掳走他,没必要。”
端王并不相信:“你是坚信不会对他们动手吗?皇兄,们毕竟有半相同血,们都会做样疯狂事情。”
“你别对动他们!”池则宁真是有点害怕,他急急忙忙解释道:“你想想,他死不死对来说都不是很必要,抓他做什?若说有人定要他命,你怀疑,更不如去怀疑父皇!”
有太子党人就要为他辩驳,白浩被追杀路,已经是投诚,他本人就是最好证据与口供。他身上还带着太子飞鸽送过去信,带着他私印,吩咐他们尽量把池维竹死亡伪造成意外或是山匪所为。
那信本该阅后即焚,但是白浩领这差事,也怕被灭口,就偷偷藏下份书信,还真用上。
这证据出,皇上本就心中有所倾向,当即便吩咐人去城外皇陵宣太子。谁知去人回来,却说太子早晨带人出去散心,直未回。这下实在是无可辩驳,皇上当即命人城里城外搜捕,本以为是大海捞针,谁知到次日晚上,就有人首举,说是城内所宅子有人藏匿。
禁军拥而入,果真是找到太子,遵照皇命,把人关进天牢。
牢里阴暗,这边这几间牢房更是少有人住,上次这里面关人,还是七十年前前朝王爷,在这里面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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