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格外地圆,端王趴在窗户前,想到那夜辉光对自己说,自己是天上明月。回过头去看,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刻爱上辉光,但是在他说自己是明月时,自己心跳快极。
月光和风落下感觉,像极辉光看自己温柔,他趴在窗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声叹息,他猛然惊醒,看着周围。周围安静极,只有虫鸣啾啾。他却不肯死心,低声问道:“辉光,是
皇上忽然想起来,问道:“辉光尸……”他看着儿子平静目光,改措辞,“他在何处?”
端王摇摇头道:“那日儿臣吩咐,若是晚上等不到儿臣,就让亲卫找处隐蔽之地,儿臣回宫之后直未能见到亲卫,因此不知。”
皇上心里盘算下,既然不知道,那以后也不知道好。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吩咐道:“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飞鸾殿,朕册封诏书这几日就能送过去。钦天监也算好时间,个月后举行大典,你看如何?”
端王苍白着张脸,点头应下。
皇上看他面容疲倦,又很是乖巧,也不忍心,吩咐他早早回去休息,这段时间好好将养才好。
边,陪着自己前进。
每走步,池旭尧心都更定下去。自己所做切,都是为能再见辉光次,即使他们不会再有这些记忆。但这是辉光想要,也是他想要,辉光可以回家,那就让他偷来几年时光,去照亮他生。
他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辉光真站在他身边,走过漫长甬道,陪着他走进大殿之中。
“父皇。”
端王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跪下行礼,皇上审视着他,没有让他起来,也没有责备他,只是沉默着。
端王告退前提起绿浮,皇上只是犹豫片刻,这女子被他扣下,本也是为何明德,现如今他死,倒也不必管。
“那案子朕让人去问过则宁,是给死者弟弟钱,弟弟在家里给哥哥提前几日吃毒蘑菇,朕这几日也是忘,既如此就让府尹去把人抓,那姑娘放出去吧。”
端王也不多问,知道绿浮无恙,也就放心。
夜间,端王难眠。
院子里侍卫都撤出去,只守在宫殿之外。
过很久,端王又道:“父皇,儿臣才失母后,又发现皇兄欺瞒,遭逢剧变,尚且没有回过神来,就发现父皇把辉光也从儿臣身边带走,儿臣激愤之下,才说出那些话,父皇伤心,儿臣又何尝不是?”
端王膝行几步,抓住皇帝手,道:“父皇,儿臣已失去切,纵然心中对父皇所做之事不甚理解,却也不想再失去父皇。”
他说着不想失去,心中却知,无论如何,他们父子对对方都不是原来心境。他再也不敢相信父皇,他在失去辉光同时,也没有父亲。智尘大师说他命中没有亲缘,竟是字不差。
想到此处,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落在皇帝手上,皇帝也是忍不住,扶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道:“你父子,血脉至亲,岂能因为他人生疏?朕看你今日也是想通,朕知道辉光委屈,朕会给他哀荣,让他厚葬,你若是过不去,以君臣之礼去祭奠他番也就罢。”
端王点点头,“儿臣知道,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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