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还在此间,仍在自己身边。
想到此处,他想要放声大哭,却又怕被外面人听见,只能强行压抑自己,在屋内转来转去,恨不得大笑,大叫,想去感谢看不见神佛。
过许久,他才冷静下来,取出袖中写好折子。
他这几日观察北衙禁军在宫中调配,看出不少问题,与秦照关系不太好属下,都被慢慢调配去守宫中不重要岗位,或是调配宫外。因为半个月后太子立储祭天典礼,宫外也需要安排人手,人员调动很正常,也无人怀疑,只疑心秦照是借此报复。
但是有这些调配,再加上秦照与废太子往来,还有秦家女腹中胎儿,这些足以让父皇对池则宁耐心告罄。逼宫造反,那可是死罪。
过之时,悄悄地把何明德佩玉和书信都塞进太子手中。
太子起初还未反应过来,但是那手指在玉佩上摸,认出那形状,眼前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柳瑞见他明白过来,对着他挤眉弄眼,道:“既然切安好,臣就放心,那臣先告退。”
池旭尧扶着栏杆,在围栏上坐好会儿,感觉那阵晕眩过去,才匆匆吩咐侍卫:“去告诉父皇,就是孤身体不适,改日再去请安。”
吩咐完,也不再等,匆匆回飞鸾殿,屏退左右,抖着手打开那封信笺。
池旭尧看着自己写好折子,又看着辉光信,下定决心。
不能现在告诉父皇。
他把那份奏折放在蜡烛上,看着折子化成飞灰。
父皇会知道这件事,但不能是现在。
旭尧爱:
见信安。经过唐大夫与二狗、绿浮舍命相助,侥幸重回世间。已无危险,只是身体虚弱,尚不能久坐,只能先报平安而已。你皆在人间,虽有万千困厄,亦有重聚耳鬓厮磨之日,希望你亦要保重,准时三餐,勿要让忧心。至于池则宁之事,亦不能有厌世之举。
其余之事,其余之情,待见你之时,西窗点烛,执手长谈。爱你,爱你。
辉光。
这封短短信笺,池旭尧翻来覆去地看许多遍。这实在是太过美好,令他不敢相信,他疑心这是柳瑞骗他,但是他看许多遍,这确实是辉光字迹无误,那玉佩也是辉光常戴玉佩,边角有个小小磕碰,他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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