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有薛先生消息。”
贺钦回答堪称急切:“他在哪里?”
“他去云城长宁县,半个小时前在县上个酒店办入住。”
挂断电话后,贺钦手指颤颤。他抬头,发现贺家三个长辈都在看着自己:“他跑回老家。”
“老家?”三人脸上都多几分惊讶,贺老爷子先开口:“你不是说这孩子直都是个人吗?”
贺钦低声回声“好”,握在方向盘上手却十分用力。他将车开回贺老爷子住老宅,贺父看着他个人从车上下来,脸色有些难看:“不是要带他回来?”
贺钦低着头,高大身影写满落寞和难过。边贺母对贺父使个眼色,自己快步走到贺钦身边:“儿子,是出什意外吗?给妈妈说说,好不好?”
“他不来。”贺钦有些艰涩地说。贺父听完瞪瞪眼,到嘴边斥责却在感受到贺钦情绪后憋回去。
家三口起进家里,老爷子坐着轮椅,被管家推过来。他看见贺钦状态后也深深叹口气:“先吃饭吧。”
除夕夜晚餐丰盛非常,贺钦却点胃口都没有。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费这大力才让自己和儿子接受薛恨,谁知这人就这放全家人鸽子。
贺钦在机场等五个小时。
中途他接到贺老爷子打来三通电话,每通都在问贺钦什时候带薛恨来,贺钦给回答是还有点事。
现在贺老爷子打来第四通:“快八点,老幺。”
贺钦坐在车里打开车窗,手指之间夹根快燃尽香烟。停车场里白炽灯照不到贺钦脸颊,他脸色在昏暗车里显得更加黯淡:“你们先吃吧,爷爷。”
贺老爷子听着电话里沙哑疲惫嗓音,心里震:“是不是出什事啊?”
“是。”贺钦颔首,下秒却站起身来:“所以要去找他。”
贺父拍桌:“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心?人家都跑,你还巴巴地贴上去,贺老三,平时是这教你?”
知道最终决策权在谁手上贺钦选择性无视贺父话,只是认真地看着贺老爷子:“爷爷,要去找他。”
“咳——”贺老爷子顶着儿子和孙
放鸽子还算轻,看贺钦这状态,感觉像是被甩,他们几个长辈却又不知道该怎安慰。
家人安静地吃完饭,老爷子忍无可忍,他清清嗓子才开口:“老幺啊,这天底下好男人多得很,长得好看也不止他个,实在不行,咱们换个男人喜欢,啊?”
贺父眼皮子跳跳:“要不下次还是喜欢女人?”
老爷子瞪贺父眼。
贺钦还没说话,手机就突然振动起来。他拿出手机,来电人是他派去查薛恨下落其中个。贺钦迅速接通电话。
“……”贺钦抖抖偏薄嘴唇:“再等等。”说完后,贺钦难得失礼地挂电话——他情绪很不好,尼古丁都没能安抚他焦躁神经。
再等等,他再等等。
贺钦将烟盒里最后根烟点燃,却没有再抽,只是静静地在黑夜里,任由这香烟燃尽,也任由这时间分秒地过去。
晚上九点,贺钦依然没有等来薛恨消息,也没有等到薛恨身影。
贺老爷子第五通电话打得很准时:“老幺,先回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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