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无比耐心地注视着薛恨,等待着他小流氓将情绪平静下来。
时间大概过去半分钟,薛恨重新抬起头来,迎着台下众宾客诧异视线,捧住贺钦脸颊,“爱你,贺钦,永远
记忆里中年男人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他坐在贵宾席上,在接收到薛恨视线后,那张皱纹横生脸上绽放个无比欣慰笑容。
几乎是立刻,薛恨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当年恩师站在列车站台上目送绿皮火车离开时候,脸上似乎也是这样笑容。薛恨透过车窗回头看时,还能看见恩师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薛恨红着眼眶站着不动,直到他身边贺钦捏捏薛恨手指,并不顾众多宾客投过来视线,侧头亲吻下薛恨额头,“宝贝,该宣誓。”
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爱人脸上没有点邀功神色,看向薛恨眼神像片无边际温柔海。
薛恨抖抖嘴唇,没说话,只是迈动脚步,快速牵着贺钦去到讲台上。
”
贺钦将脑袋埋在薛恨肩膀上,声音不大不小,“可想你,天见不到你,就想你。薛恨,你是不是对下蛊?”
“……”所有恨铁不成钢和担忧在此刻全都化成难以抑制甜蜜和心疼。片刻后,薛恨轻轻叹口气,“好,是不好,是问题,以后天王老子都不能让咱们分开,行不行?”
贺钦闻言抬起头来看薛恨,眸光深邃,“这可是你说。”
薛恨“啧”声,“当然,你是钦钦宝贝,还能骗你不成?”
留着长胡子神父来到两人身边,被胡子包围住嘴巴张合,念着千篇律婚礼宣誓词。
薛恨低头看着身下踩着地,怕再看贺钦几眼,他眼泪会流出来。薛恨自诩不是个感性爱哭人,长大后人生少有几次流眼泪,无例外都是为贺钦。
但也无例外、都不是因为伤心。贺钦毫无保留地爱着薛恨,用自己方式将薛恨前半生缺乏爱意全部倾注回来。
“愿意。”耳边响起贺钦低沉又坚定话语,薛恨手指颤颤,他听见神父叫自己名字,听见神父问他愿不愿意永远跟贺钦在起,无论生老病死,永远都不分开。
神父话问完,四周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薛恨像贺钦样回答“愿意”,可薛恨却很久都没有回答。
钦钦宝贝绽放个非常矜持笑容,“所以不洗澡,晚上再洗,洞房花烛时候再给你洗。”
“……行行行。”薛恨含泪答应这个非常不合理要求,被贺钦伺候着穿回裤子,在检查完彼此造型没有太大出入后,他带着贺钦东西,跟贺钦手牵手重新出现在婚礼现场。
方越澜这个伴郎当得称职,在两个新郎官不在期间,他来回周旋在人群里,客客气气,配合着贺家人把宾客们招待得不错。酒店大堂里悠扬钟声响起,婚礼也正式开始。
两个新郎官穿着同款西装,戴着对模样胸针,手牵着手迎着众人目光走过红毯,朝着尽头讲台走去。
走到半,薛恨突然顿住脚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右边不远处方向,那里多个非常眼熟慈和面容——那是薛恨恩师,是改变薛恨命运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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