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毅伸手摸他
头，被他很快躲开。001号是身体结构改变中最成功，为
测试药物体内钢枪不入，身体素质惊人。
吕毅不再碰他，看向外面。隔着无数个楼房之后，有
处很高很高建筑物。
他指着那里，说：“看见
？那个最高地方，是游乐园，里面有全国最高摩天轮，
和靳老师说，带你去玩。”
“玩什？”靳老师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文件袋。五官锋利，脸上皱纹说明他丝不苟性格。
吕毅瞬间噤声，乖乖叫声“靳老师”。
吕毅想。
因为他眼睛是无焦距。
那个眼神和看向实验室天花板时样，不是被什有趣东西吸引，而是毫无情绪地望着。
吕毅心被扎下，从实验公布震惊到实验中麻木，再到如今遍布全身疼。
吕毅趁靳老师去书房取资料功夫，走到他旁边，问他：“你在看什？”
浅色唇张张合合，终于有人模样。
说什吕毅不知道，因为进去他就停下来，重新躺平看着天花板，乌黑眼睛毫无波澜，像个毫无情绪机器人。
可他也是人啊。
就算摄入药剂，就算缺失人类情感，也无法否认他是人事实。
那时候吕毅内心很矛盾。边希望001号像个正常人样喜怒哀乐，又希望永远这样。
吕毅说。
靳宜个眼神看过来，就全说。
第反应否认是因为本能，再次对上靳宜长成大人面孔，心里内疚便滔滔不绝地涌上来。
根本招架不住。
靳宜看上去和常人别无二致，可吕毅作为参与者解不能再解，他体内……已经不能称得上人。
吕毅把带靳宜出去玩请求告诉靳老师，靳老师没应，而是把他带到书房，告诉他靳宜状态很不好。
很不好，什意思？
吕毅不懂。那时候他正值二十出头，想问就问，然后靳老师笑下。
那个笑容吕毅至今难忘，也是那个笑容和接
靳宜没回答，眼睛继续盯着前面空白地方。
“你喜欢这里？”吕毅不气馁地问，“你名字是什？想不想出去玩？”
靳宜眼睛动下，缓慢地转过头，“玩？”
“对。”吕毅咬牙，也不管什职业品德，“你想玩带你去，咱们出去玩。”
“出去。”靳宜重复遍。
有喜怒哀乐，他会知道疼，会知道冷，会不解为什其他孩子在外面奔跑，自己却永远关在屋子里，扎没完没针，抽没完没血。
后来001号被带走。
被靳老师带回家，改名为靳宜。
刚领养那年吕毅看过他，靳老师家客厅很大，远远，看到靳宜坐在沙发上，眼睛目视前方不知道看看着什。
或许什都没看。
身体结构全部改变，全部两个字，不是说着玩。
吕毅不知道靳宜这些年怎过，不管怎样定好过于当年。
那时候吕毅作为记录员在他身边，靳宜，也就是001号，表面和人类机器人样。
他不会哭，不会笑，针管扎在身体里表情是平静，眼睛偶尔会四处转，却绝对不会说句话。
吕毅以为他不会说话，直到有次检查数据，隔着门，看到他对个矮脚机器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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