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身着宁市中校服少年脊背挺拔,侧脸优越,面色淡然,正在执笔计算数学,手旁落着架纸飞机。
“像。”邵江屿温声道,“怎画那时候?还以为你画是现在。”
“那时候你可是令魂牵梦绕啊,吃饭睡觉上厕所,没有刻不想着你。”林尔加眨眨眼睛,“现在你已经被吃干抹净,就也没什好稀罕。”
邵江屿鼻腔里哼声,“不开心。”
难得看这精英总裁反差巨大地软下语气,林尔加又觉得稀罕。他关掉平板,笑吟吟地凑过去,在邵江屿嘴角亲记,“这样开心点吗?”
如既往地,正面满篇“邵江屿”,反面尽是“林尔加”。
林尔加坐在那里,心上无坚不摧时刻叫嚣着让他清醒保护墙好像松动几块砖,有崖柏木香味渗进去,戳戳里面沉睡多年小林尔加。
邵江屿睡醒时候,伸手摸摸面前床铺,发现空无人,猛地睁开眼睛。他不安地四下望望,看见自己Omega正倚在窗边躺椅上,怀里抱着平板电脑,拿着手写笔,在落地灯柔和灯光下认真地勾勾画画些什。
“加加……”他叫他。
林尔加抬起头来,笑盈盈,“醒啦?”
去,余光忽然瞥见纸背面好像也有字。他记得自己当时只写满面啊?
他把每张纸都翻过来,然后不可置信地看见,在他用来挑逗邵江屿那几架纸飞机展开后纸背面,每页上,都有人用苍劲有力字体写满——“林尔加”。
这字体他很熟悉,潇洒好看笔锋凌厉,他看便知道是出自那个扑克脸大铁树笔下,这全都是他苦苦追求两年也不为所动那个邵江屿写。
这……这怎可能呢?
邵江屿明明不喜欢他。
邵江屿温柔点头,“开心。”
林尔加摆弄着他刘海,“那问你个问题啊。”
“好。”百依百顺。
易感期Alpha格外黏人。邵江屿低声说:“过来抱抱……想你。”
林尔加马上哒哒地跑过来,把平板随手甩到边,带着点点凉凉气息钻进他怀里。
邵江屿深深地吸口他信息素,爱惜地亲亲他脸蛋,心满意足地笑。
“在画什?”他问林尔加。
林尔加如实回答:“你睡着时候,去书房把这周工作结下……刚刚是在画你。”他回身把平板够过来,点亮屏幕举到邵江屿面前,“看,像不像?”
林尔加怎也想象不出那样画面——在他每次挑逗完邵江屿心满意足地偷渡回自己班级以后,那人面无表情地把刚刚随意夹进书后纸翻出来,盯着满篇自己名字端详半晌,然后把纸翻到另外面,落笔写下个个“林尔加”。
蹲在书架前发呆半晌,林尔加指尖开始冒汗,脑袋转着转着忽然宕机。他木然地把数学书连带着那几张纸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架,坐到邵江屿书桌前。
太矛盾,不合逻辑。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件事。
他慢吞吞地翻起桌上摞文件,很快翻到自己前几天醉酒后梦回十七岁大作,竟然也没有被邵江屿扔掉。他缓缓地把那页纸翻过来,发现那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又次写满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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